“我不能让你俩到老还是老姑娘,孤苦伶仃地过一辈子……那俩老货不让你俩出嫁,一门心思就知道往钱眼儿里钻,他宁可害了你俩一生孤苦,也舍不得少赚那几个银子!”
“所以现在你们哪里还有什么父女之情?你们两个心里应该有数,跟不跟我走现在就得决定!”
说到这里,白少东停下了手里的机台,然后他站起来看了鹤娘和额娘一眼。
直到现在,他才有机会细细地审视这两位姑娘。
如今这俩闺女全都哭得梨花带雨,粉嫩的脸蛋上带着晶莹的泪珠,真是我见犹怜!
“都别哭了,眼睛哭肿了,被人发现就走不了了!”白少东一边往外走,一边镇静地说道:“包里是我给你俩买的首饰。”
“等到咱们进了工厂,一个人一个月三两银子的工资……到时候好日子在后边等着咱呢!”
“要是想爹娘了,就等你俩生了孩子以后再回娘家来。我在工厂里好好地干,弄个干部的身份,到时候那陆老头,咱也不用怕他,他也留不住咱!”
这白少东还真是敢想敢干,两三句话之间干脆利落,就把事情说得清清楚楚,然后他拍了拍鹤娘的脸蛋,开门出去了。
等到他走了之后,鹤娘忙不迭地坐到机台上又开始织布……这一下子节奏更乱了!
“这才两个月不到,这小子倒是添本事了,居然敢摸姑娘的脸!”此时鹤娘的脸红得就像个大苹果一样。
她一边泄愤般蹬着机台,一面还觉得脸上被白少东摸过的地方,一个劲儿的直发烧!
……
沈渊在自己的巡抚衙门里处理公务,却没曾想外面有人报告,说按察司柳大人来访。
什么?柳如青这时候来干什么?沈渊心里纳闷,他一看天色都快发黑了,连忙让护卫把柳如青请进来。
柳如青的按察司负责的是刑部案件,差不多整个广东一省的案子,全都由他负责。
这位当年的读书种子,性子一向都是沉稳有度,而且做事很有方法。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他在公务上也是游刃有余。
柳如青知道沈渊最近忙得不可开交,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打扰他,所以他今天来此,必定是有事的。
等到柳如青过来,他们俩在二堂里坐下,沈渊正要吩咐下人上茶,就见柳如青摆了摆手说道:“你们纺织厂里有人被抓了,扭送到了我的按察司衙门……”
“咋回事?”沈渊一听就是大惊失色,他也知道今天是纺织厂第一天放假的日子,这假还是他批的呢!
怎么这些工人一进城就惹事了?这也不能啊……沈渊心里一边想着,一边示意让柳如青细细说来。
就见柳如青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工厂里有一个车间小组长叫白少东,今天放假时去了他旧东家那里。”
“那工坊的东家姓陆,晚饭的时候被白少东灌了几杯酒,吃得半醉,然后这小子拐了人家俩闺女就跑!”
“结果还没出门,就被人抓回来了……那个陆东家就算是有了几分酒意,还是听出他女儿的房间里没了织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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