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下一句你是不是想说:作案的真凶,就在这些人里面?”
“得勒!我叔就是我叔,你比我都了解我自己!”
沈渊苦笑了一下,又向着石勇大叔问道:“我还纳闷呢,今天是三小姐出嫁的日子,二小姐跑后宅来干什么?”
说着沈渊指了指院子北面的五间正房,那里面正有一处房间的门口,被一帮衙役挡着。
看里面的灯光影影绰绰,好像有几个人在活动,估计那就是案发现场了。
“李府三小姐出阁了,可是二小姐还没嫁呢!”
石勇捕头耸了耸肩说道:“这个二小姐脾气不好,眼光也高,找婆家比较困难,所以她妹妹就比她先出嫁了。”
“哎哟,这对二小姐来说,可是个不小的打击!”
沈渊点了点头,又向石大叔示意了一下人影晃动的那间房子。
“有女仵作在里面,正在验尸。”
石大叔向沈渊小声说道:“已经进去有一阵子了,估计一会儿尸档就该出来了……贤侄你跑这儿来干什么?”
“那个陈述是我朋友……”沈渊刚回答到这里,就听庭院里,猛然间传来了“啪”的一声!“一派胡言!”
就见那位经历司知事李广德满面怒容,猛地一拍桌子!只见他用手指着陈述,大声质问道:“你前边说自己亲手掐死了二小姐李媛,后面又死活不肯认罪,拒不承认二小姐是你杀的?”
“这番前后矛盾的供词,逐见你在胡言乱语,连个谎话都编不圆!”
只见李广德指了指正房大厅里,那些正往这边观看的宾客们说道:“这么多人看见你慌不择路地从这后院出去匆匆离去,当时你神色慌张,面色铁青。”
“然后他们进到后院,就发现了二小姐的尸体,当时尸体上还温着呢!你还敢否认是你杀的人?”
“如此证据确凿,你居然还想抵赖,想必不用大刑,谅你也不招!来人哪!”
只见这位李广德大喊了一声,旁边几位衙役如狼似虎地冲了上来。
“把他的头巾给我摘下来,先打他四十大板再说!那个谁?
衙门里的夹棍带了没有?
我就不信你不招!”
陈述听见李广德这么说,脸上也是陡然变色。
他头上的头巾就代表着功名,一旦摘下去就意味着已经**分确定了,他就是此案的案犯。
而且这位李大人还要向他动大刑……真要是他咬死了不招,被夹棍给活活夹死了都有可能!眼看着差人把陈述按在一条板凳上,他们手里的毛竹板子都举起来了,这时对面的廊檐下,石勇捕头却叹了口气。
在沈渊的眼神示意下,他横移了两步,离这位贤侄远了一点。
“且慢!”
这时的沈渊高喊了一声,立刻把屋里面外,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来!……沈渊也很无奈,他也没打算这么早就出场。
以他的设想,总该等这位李广德大人把所有案情都问清楚了,他心里也有了大致的眉目之后,才好出来把案情讲解清楚。
可是没想到李广德这个草包,听到了陈述的供状之后,居然想都不想就把他定成了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