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把这块令牌接过来,就觉得入手温润、木质坚硬、一股似有若无的幽香从上面飘散到了鼻端。
这块橡木令牌的质地有如象牙般细腻,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一看就知道花了不知多少功夫。
从质地到雕工这令牌都是万难仿造,现在这块令牌只剩下了上半截,从裂口上看是被人硬生生大力击断的!“这……”沈渊惊讶地看了苏小棠一眼,不明白她为啥要偷出来半块令牌。
而苏小棠却愁眉苦脸地说道:“我拿的是一整块,一出门那家伙就给了我一剑,幸亏手里有这块令牌,才用它挡了一下。”
“肯定是那时候令牌被那家伙的剑给斩断了,下半截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要不要我再去一趟将军府,把那下半截儿想办法找回来,或者另偷一块?”
“可别了!”
沈渊听到这话后摇了摇头道:“那个徐鸿儒手下,还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高手,你要是再碰见一个可就糟了。”
“就刚才那次已经很危险了,幸亏这个死剑客太过自负,才回大大咧咧地孤身追着你来到松江城外。”
“他当时要是在将军府里喊一嗓子,令牌被盗的消息立刻就会传遍各个紧要位置,到时候咱们把令牌挂一身都没用了!”
说到这里,沈渊笑着向苏小棠挑眉道:“没关系,有半个就行!”
说着他把那半个令牌往腰带里一塞,露出了小半截令牌的脑袋,然后挺着肚子向苏小棠说道:“怎么样?
这样能混过去不能?”
“他们要让你整个掏出来怎么办?”
苏小棠不假思索地反问了一声,在这之后姑娘的俏脸毫没来由地一下就红了。
“那我就让他自个掏!”
沈渊当然知道这姑娘为啥脸红,他脸上的笑意也是怎么都遮掩不住。
苏姑娘羞不可抑,沈渊的目光一转,却看到林地中间的妙莲和尚正在静静地打量着手中的长剑。
照例一到沈渊打情骂俏的时候他就装聋作哑,和尚显然对这场面都已经习惯了。
于是沈渊朝苏小棠示意了一下之后,笑着向妙莲和尚问道:“这家伙的武功很高啊,大师你的武功是不是又精进了?
居然一招就杀了这个高手。”
“他也算高手?”
妙莲和尚却摇了摇头道:“此人剑招一味凌厉,心中有我无敌……二流而已。”
听到这话的沈渊笑了笑,然后朝苏小棠伸出三个手指晃了晃。
看少爷的意思,好像是在说:“你被一个二流追得上天入地,看来你最多也就是个三流!”
而苏姑娘呢?
她编贝一般的玉齿咬着下唇,水汪汪的眼睛里带着不服气的神色,用力摇了摇小脑袋……看来是不同意沈渊的说法。
然后她就见沈渊少爷,又用手指头点了点下面……这意思分明是在说:那你就不是三流了,而是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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