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家人为自己担惊受怕,并非他心之所愿。
“为什么那么不小心啊?!”
“伤在哪儿了,给我看看!”
安庆公主焦急的追问着,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脸上神情复杂,有担忧,有后怕,也有责备。
“在这儿,难道你要让我在这儿脱了衣服给你看吗?”
胡非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笑着问道。
听了胡非的话,安庆公主愣了一下,紧接着看了看身后成百上千的百姓,赶紧摇了摇头。
看着这一幕,一旁的裴杰几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心中也终于松了口气。
胡惟庸也笑了,因为他已经知道,儿子没事了。
“见过胡相。”
正在这时,李文忠缓缓走了过来,冲着胡惟庸拱手一礼,缓缓说道。
胡惟庸轻轻点了点头,拱手还了一礼。
“没有照顾好九安候,让你们担心了。”
李文忠看了看胡惟庸和安庆公主,有些自责的说道。
“大都督言重了,既然他是奉旨办差,又立了军令状,一切后果自然由他自己承担,并非大都督之过。”
胡惟庸摇了摇头,一脸认真的说道。
安庆公主没有说话,只是微微还礼。但与胡惟庸不同的是,她并不认为这件事没有李文忠的责任。
好在胡非现在没事,否则以安庆公主的性子,早就兴师问罪了。
正在这时,裴杰在胡非的示意之下,抓起了身后的两只鲜血淋漓的布袋,直接纵身而起,掠到了城头之上,将两只布袋悬挂在了上面。
布袋中所装的,正是那两名北元暗探的头颅!
“奉九安候之命,已将其中两名来犯之敌头颅斩下挂于此处,并且公告天下,日后凡有胆敢踏足京师之敌,必将有来无回,死无全尸!”
裴杰现在城头之上,一手指着布袋,放声说道。
围观的百姓一听布袋中装着的是人头,不由得纷纷脸色大变,可是听到裴杰后面的话之后,一个个又忍不住拍手叫好,脸上满是敬意的看向了坐在车厢中的胡非。
“好了,继续启程回城吧,陛下已经派了宫中最好的御医准备为你诊治,这会儿差不多应该已经到公主府了。”
胡惟庸转头重新看向了胡非,催促着说道。
其实他担心的是怕万一围观人群中藏有北元暗探,情急之下对儿子动手。
胡非点了点头,示意安庆公主上了自己的马车,紧接着继续启程,在百姓的欢呼声中进了京师城,直奔公主府而去。
李文忠将胡非亲自送到公主府之后,这才告别离开,进宫向朱元璋复命去了。
当众人回到公主府之后,大小十几名御医果然早就已经等在府中,当下立即为胡非开始诊治。
经过一番问诊之后,御医们最终确认,虽然胡非身受重伤,可是如今已经恢复了大半,不由得个个称奇。
然而面对御医们的不停询问,胡非也是一问三不知,药是萧安给的,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结果面对胡非含糊不清的答案,所有御医竟达成了一致认定,都称胡非天赋异禀,身体自愈能力百年难遇。
面对这样的解释,胡非也只能哭笑不得。
...
魏国公府。
正厅之中。
徐达面色凝重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心中满是不甘。
他没有想到,由于自己的举荐,不但没有对付得了胡非,居然让胡非又平白无故多立了一次大功。
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胡非不但只凭借不足百余人全歼北元上百名暗探,而且居然亲手杀了一名春秋堂高手。
“将军,胡非已经回到公主府,陛下为表重视,亲自下旨派了十余名御医到公主府为胡非治伤。”
“刚才在城门外,胡非的手下还将两名北元暗探的头颅挂在了城墙之上,并且豪言日后若有来犯之敌,必将有来无回,引得百姓振臂高呼。”
一名副将站在徐达面前,面色凝重的说道。
“知道了!下去吧!”
徐达沉着脸,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心中有苦难言。
副将缩了缩脖子,急忙行了一礼,识相的快步退出。
徐达端坐在椅子上,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
另一边,李文忠已经来到了养心殿,准备向朱元璋禀报鸡鸣山剿贼之事,与此同时,御医已经回宫复命,告知朱元璋,胡非伤势已经好转,并且天赋异禀,自愈能力超乎常人。
皇宫。
养心殿。
太监总管庞玉海喜上眉梢,快步走进了大殿之中。
“启禀陛下,大都督已到殿外,正在恭候。”
庞玉海一边行礼,一边恭敬地说道,言语之中难掩欣喜之色。
鸡鸣山大捷,整个京师之中从上到下,都十分振奋。
“快让他进来!”
朱元璋一听,急忙大手一挥,迫不及待的说道。
现在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鸡鸣山到底都发生了一些什么,包括胡非是怎么凭借自己的计谋逼敌人现身,又是怎么一路追踪敌人,最终将春秋堂高手亲手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