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非拱手一礼,笑着说道。
可是他心里对于什么所谓的赏赐却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想要的,是要借助这次机会,将自己在朝中的地位和威望再次拔高,就算胡家没有了宰相,他也要拥有如同宰相一般的权力地位。
...
东宫。
大殿之中。
太子朱标与韩国公李善长正在下棋,不过心思却并不在棋盘之上,而是低声谈论着北境战事。
“太子殿下,老臣听说,魏国公带领大军之所以在北境旗开得胜,打压了北元大军的嚣张气焰,竟是因为安国公向陛下献了策?”
李善长一边落下一子,一边抬头看了一眼朱标,不敢相信的问道。
虽然满脸的不敢置信,可是他的心里,却是无比的高兴和激动,因为一切对胡非利好的事,对他来说,对李家来说,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只要胡家的这棵大树不倒,那李家就不会倒。
俗话说得好,背靠大树好乘凉,就是这个道理。
“没错,本宫也是刚刚才知道,没想到,胡非居然早就算准了北元会在今年年初对我大明动兵,所以才让父皇改攻为守,等着北元的先锋部队闯入我们早就设好的陷阱。”
朱标点了点头,同样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之前徐将军带兵前往北境之后就杳无音讯,像是消失了一样,原来是在暗中埋伏,就等着这一天呢。”
“看起来,安国公真的是算无遗策,什么都瞒不过他。”
李善长感慨的说道。
“说起来,本宫也是赞叹不止,没想到这么大的事,居然只有他和父皇知道,没有泄露半点风声,看样子我们还是低估了他的能力。”
“似乎,每一次他都能做出一些惊人之举,令人叹为观止。”
朱标苦笑了一下,赞许的说道。
“这样的人才,如果能够真心辅佐太子殿下,那就再好不过了。”
李善长点着头附和道。
“只可惜,他却从未表示过。”
朱标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怅然若失的说道。
“嘴上未说,不代表心中不想,安国公是个聪明人,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老臣相信,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太子殿下大可放心。”
李善长笑了笑,一脸认真的安慰道。
“但愿如你所言吧。”
朱标点着头,若有所思的说道。
李善长偷瞄了朱标一眼,不再多说什么,继续认真下起了棋。
...
相府。
后院花园之中,胡惟庸提着一只鸟笼,正在闲情逸致的散着步,边走边逗着笼中的鸟儿。
秦海恭敬地跟在身后,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中放着一对茶杯茶壶。
“老爷,刚刚收到消息,魏国公在北境取得首胜之事,似乎出自少爷的暗中谋划。”
秦海一边跟在胡惟庸的身后,一边小声说道。
“是吗?”
“当初数十万大军突然在北境销声匿迹,老夫就觉得事有蹊跷,没想到居然是那个臭小子的伎俩。”
“恐怕徐达到现在都还以为那是陛下的计谋吧?”
胡惟庸笑了笑,背负着一只手,忍俊不禁的说道。
“少爷的才智,果然不输老爷您啊,可是小的实在想不出,少爷为何能对北元的动向如此了如指掌,就好像亲眼目睹一样。”
秦海迟疑了一下,满脸疑惑的说道。
“臭小子的心思,别说是你,很多时候连老夫都捉摸不透,不过这么久以来,已经见怪不怪了,他能有如今的权势和地位,都是他自己的造化。”
胡惟庸点着头,意味深长的说道。
“老爷,要不要把少爷叫回来,问问他接下来还有什么部署?”
秦海好奇心作祟,忍不住试探着问道。
“不必了,老夫现如今已经不再是朝中之人,这样的事,不该再过问,也不想再过问了,好不容易能闲下来,那些令人头疼的事,躲得越远越好,还是享享清福的好。”
“只要有那个臭小子在,便可保北境无恙,这老夫就放心了。”
胡惟庸摇了摇头,一边逗着鸟,一边一脸轻松的说道。
秦海答应了一声,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好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
...
北境。
明军驻地。
一座偌大的营帐之中,魏国公徐达一脸高兴的坐在正中,汤和、傅友德,以及一众将领分别坐在左右两侧。
打了胜仗的徐达,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周围的众人也是一个个喜笑颜开,没什么能比打了胜仗更让这些久经沙场的人高兴的。
“初战告捷,诸位都辛苦了,趁着敌人溃败之时,还请诸位尽快休整,本将军已经收到陛下旨意,命大军乘胜追击,直入上都城,一举铲除北元!”
徐达看着在场的众人,大声说道。
听了徐达的话,在场诸位将领一个个满面春风,纷纷自告奋勇,争着想要当先锋。
看到积极请战的众人,徐达的嘴角露出了满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