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就是…”
……
几个从白家嫁出去的姑字辈的女人同时出声附和。
顿时,就在所有人都还在等着看白家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院子里突兀的响起一个女子异常惶恐的尖叫:“哎呀,嫂嫂,我的手镯不见,刚才明明还放在桌子上的…”
“什么?手镯不见了!可是皇上三年前三妹封诰命夫人的时候皇上御赐的?”
白钱氏很配合的跟着着急得手忙脚乱的乱找,然后又问:“三妹,你确定放在桌子上了?刚才是谁坐在你旁边的?”
刚才是谁坐在你旁边的?
这戏演得!
还用问吗,这分明就是要把事情闹大啊!
东西还不仅仅是贵重这么简单,还是皇上御赐的。
这一下在场所有等着看好戏的人脸色都变得怪异了起来。
这种怪异的表情里,分明就是这场好戏已经超过了不少人能接受的范围。
有人小声嘀咕:“白家这是要将这对母子赶尽杀绝啊!”
“可不是吗,就算是误闯进来了,打将出去,让这对母子吃些苦头也就算了,这要是作实了偷盗皇上御赐的物品,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竟然要两条人命来赔,白家这是恃强凌弱得过分了吧?”
……
一众人交头接耳,这戏既然已经开了头,自然还得继续往下演。
接下来就是白老太太的三女儿指认是谁偷了她玉镯的桥段。
然而,就在她的手缓缓抬起来向杨厉母子指去,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时间,异变陡生。
只见一个穿着流纹袄裙,模样端庄的中年妇人快步向周氏走了过去,一把握住周氏的手,热情的大声说道:“原来妹妹也来了这里,今天无论怎么样姐姐也不能让你给跑了,等过会儿给白老夫人祝完寿,姐姐就是绑也要将你绑到府上,好好让姐姐尽一番地主之谊…”
啊…
“那女人是谁?疯了不成?敢在这个时候触碰白家胡须?别人躲都躲不及,她还要硬凑上去…”
“你懂什么,在咱们福州府,除了她,恐怕今天还真没有谁敢去救这对母子了…”
“哦?这女的来头很大?”
“大也不是很大,不过是知府大人的夫人而已,虽然白家的权势在海上,不过市舶司却是在咱们福州,双方要是真较上了劲,谁都讨不到便宜…”
“苏夫人?竟然是苏夫人…”
“眼拙,眼拙了啊,原来这对母子也不简单啊…”
“最少和苏家交情很深,不然苏夫人断没有在这个时候站出来…”
……
整个院子在这一瞬间又是一阵哄闹,不过相比于之前的鄙视和幸灾乐祸,众人的目光基本全上全都焦距到了那一桌站满了白家女人的方向。
白老太太的三女儿抬着的手僵在空中一动不动,白钱氏那张刷着厚厚脂粉的脸也是吃了老鼠屎一样难看。
“嫂嫂,现在怎么办?”
“不是说这对母子是杭州来的吗?癞在咱们家里骗吃骗喝的?怎么又和苏家扯上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