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有了秦羽说话,空气里这被王义生弄得几乎要凝固的气氛瞬间冲散,大家才明白过来,这王义生身上释放出来的杀气肯定是针对杨厉的。
这一下,大家的底气就更足了,又听那满脸麻子的方晴说道:“冒犯了咱们,哪里有磕个头就可以两清的,秦公子,你这也太妇人之仁了吧,看在秦公子的面子上,想要活命也成,这磕头在这里磕可不成,我得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杂种跪着从乐和街的上街走到下街,然后再废掉他的双手双脚...不然,本小姐这口气可做顺不过来...”
“我看成...”
知吏家的儿子王灿点头:“赵公子,我觉得方小姐这个提议不错,要是直接将他弄死,也太便宜他了,我想将他留着慢慢折磨,好玩的东西,就要多玩玩才有意思嘛...”
哼...
赵松又是一声重重的鼻音,眼睛半眯,那模样,就好像杨厉在他眼里是随时就能能踩死的蚂蚁。
他缓缓向杨厉凑了过来。
凑得很近,近得几乎快要贴到了杨厉的脸上,咧嘴道:“狂啊,继续狂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斩草除根,来,再给本公子说一次...”
他说着,食指弯曲成勾,模样甚是挑衅。
“孬种...不是说让老子称一下你有几斤几两吗?你到是亮出来让老子看看啊...”
啪...
伴随着这一声极不和谐,极为突兀,而又十分清脆的声音在房间响起,赵松的声音戛然而止。
屋子里一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刚才...
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
他打了赵公子...吗?
他疯了吗?赵公子这边现在这么多人,他竟然还敢出手打赵公子?
疯了,疯了,难道他不知道赵公子要他的命吗?这个时候还不乖乖的给赵公子磕头请罪,他竟然还敢出手打赵公子?
......
满屋子的公子小姐,所有的得意和幸灾乐祸全都僵硬在脸上,眼睛里全是见了鬼一样的惶恐。
再看杨厉,只见他已经岿然不动的坐在那里,脸上全是淡定和平静。
只是,他的右手在轻轻的摆动着,很显然,刚才这巴掌用力太猛,反震的力气也让他的手一时间没有适应过来。
“你特么敢打老子...”
时间最少定格了五个呼吸的时间,脸顶着上一个清晰可见五指印的赵松终于回过了神来,从最开始的不可置信,再到现在的上暴跳如雷:“老子和你拼了...老子要抽你的筋,拔你的皮,吃你的肉...”
说罢,赵松也当真是气糊涂了,竟然抓了个瓷碗在手里就像条恶狗一样向杨厉扑了过去。
哼...找死...
杨厉冷笑,依旧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白舒音看得揪心,说句实话,这场宴会她只不过是想给杨厉稍稍亮一亮白家的底,好让杨厉知道自己和白家的差距,认清楚现实。
闹成现在这样,虽是她所不愿意,不过已经不是她白舒音能控制得了的了。
哎!
死就死吧,你自己找死,到了阴朝地府,你也别怪我!
白舒音长长的叹息一口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虽然闭上了眼,不过她的脑子里却依然能清晰的想象得到接下来杨厉被赵松一瓷碗砸在头上,脑子被砸得不成人形,**和紫红色血液顺着脸上流下来的惨状。
“好大的胆子,还敢和杨先生动手...”
然而,就再这个时候,房间里响起一个恍如闷雷的重喝。
随即,便是嘭的一声闷响,然后才是瓷碗掉到地上传来清晰的碎裂声。
不,这和预料的结果不一样。
碗,怎么会掉到地上了呢?
白舒音豁然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