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钱酒足饭饱,看着房子小安和贞姐在一边儿小声唧唧喳喳。
“找你看病都是胆大的,呵呵!小病小灾的都得让你吓瘫喽!”蓝熙书对待安之钱的感情截然不同于王百草,对待王百草蓝熙书是打心眼儿以长辈敬重爱戴,安之钱就不同了,两人很大程度上是忘年的莫逆之交,言语说话向来无拘无束,有小安在还顾忌点儿,小安要不在蓝熙书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大没小之极。
“你别打击我!臭小子!以貌取人不是君子所为!我相信总有识货的!”安之钱摇头晃脑,这顿酒喝的时间太长,他有点儿微醺微醉。
“算了!先在这儿待些日子,不急,咱不要受气于人端人家的饭碗看人家的脸色,我会仔细留心盘一处铺子,真正有个安身立命之所。”蓝熙书在路上就想好了,他知道王百草医术尚可,特别是安之钱对一些个疑难杂症有研究,两个人开个行医问病之所不成问题。
“我有这意思!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合适的门面房,也不知京师的行情!”王百草见蓝熙书不喝了也推了酒杯,房子和小安抢着收拾东西。
“甭操心!凡事有他呢!”安之钱一指蓝熙书,眯眼靠在椅背上。
“嗯!等我消息!不要心急!找个稳妥妥的,做个长久的打算。”
之后,又各自讲了别后的简单经历,当真是秉烛夜谈。
蓝熙书从广生客栈出来的时候已经东方鱼肚白了,雨后初晴的好天气,雨后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蓝熙书打着哈欠,街面上早有行人了,叫卖豆腐的梆声清脆远远地传来。
哈欠连天的蓝熙书进了北衙门,守卫换岗,看见蓝熙书都腰板笔直,甩了马缰绳,蓝熙书的倦怠神色让出来恭候的司狱殷勤上前,还以为蓝熙书夜生活过于丰富没睡好呢。
“大人!时候还有些早呢!先眯会儿也不晚!”
这话说到蓝熙书心坎儿里了,蓝熙书应着就奔了内堂,司狱和几个小吏紧着收拾内堂的床铺,哪知道一回身,蓝熙书和衣在青藤躺椅上,头一沾枕头,蓝熙书就鼾声如雷了。
蓝熙书是被井运水给扒拉醒的,一大堆公文吴连旺整理过了就等他过目呈报了,每个人出入都轻手轻脚的,井运水来了可不听那个,扒拉醒了蓝熙书他一屁股坐在蓝熙书对面,小吏把饭菜端上来他开始海吃。
蓝熙书做起来,浑身发酸,吴连旺借这个节骨眼把该蓝熙书过目的案犯资料让蓝熙书过目,还有一大宗追缴的赃物数量,蓝熙书推开没看,昨夜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走形式的就免了,蓝熙书交代该书面呈报的就书面呈报。
丁哑告诉蓝熙书有一个人等候很久了。
“谁?”蓝熙书反感的扭了扭脖子拍拍后脑勺,他看了看吴连旺,挡人的活路交代给吴连旺了,吴连旺赶紧说:“大人!这是井大人放进来的!”
蓝熙书看着吃得满嘴流油的井运水,也不追问,也凑到桌子旁,拾起筷子开始吸溜一碗肉丝面。
“老吴!吴有礼!跟我们一起回京的太医!给个面子而已!老好人嘛!”井运水吧嗒吧嗒嘴。
人熟是个宝!
“干嘛来了?”蓝熙书问丁哑,示意丁哑吃点,丁哑摇头他吃过了:“不会和龙如人有什么瓜葛吧!”
“他要当面跟你说!”丁哑特别的眼神看了下蓝熙书。
嗯!蓝熙书扒拉几口就放下了筷子:“请他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