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不行就是不行,无谓的反抗只能死的更快……啊!”蓝熙书忽然急步上前,但是晚了,一枚飞镖被他打落,那个男子的手掌自咽喉垂落,血一下子喷溅出来,扑通一声沉闷的扑倒在蓝熙书面前。
“喂!你!”刚有反应的蓝熙书一扭头,只见官差头头骇然树前,那个女子竟然一身试刀,咽喉的血喷了官差头头一身
脸,官差头头横刀的姿势没变,眼见的这个女子顺着他的身体萎靡而下。
这一男一女几乎同时自毙,动作之快,求死之决绝即使杀人从不磕绊的蓝熙书都吓了一跳,贪生怕死人之本能,蓝熙书忽然意识到自己碰到的这对男女非寻常案犯,这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死士,特殊训练的死士会做一般杀人劫色的勾当吗?
这一瞬间蓝熙书脑际千回百转,但他凝立不动强迫自己收回心神。
“大人!”官差头头拧身看着蓝熙书,他跟着办案无数,什么案犯都有见到过,但这样的经历却是头一遭,官差头头有点懵。
“够狠!知道没有好下场索性速死。”蓝熙书故意这么说,官差对畏罪自杀的行为能接受,再复杂的蓝熙书就不希望这个官差头头了解了。
“哥!这两个女子没事,被灌了药昏迷了。”房子下了马查看从棺材里摔出来的那两个女子,那两个女子主仆打扮明显,俱是粉粉嫩嫩的妙龄少女,虽然昏迷不醒衣衫污渍但是秀色难掩。
活的死的都得弄回去,两个衙役官差先忙活活的,马车真是禁造,居然还行,惊马早没影了,官差头头吭吭哧哧把自己的马往车辕里套。
“大人!您看!”瘦个子官差从男子身上搜出几包药粉给蓝熙书看,蓝熙书交代他小心收好以备让仵作查验是何药物。
蓝熙书站在女子尸首前,看房子查验,前面后面摸过了并无异物,房子甚至撩衣细瞅完毕对蓝熙书轻轻摇头。
这两人身上没有可提供蛛丝马迹的东西这让蓝熙书郁闷。
官差头头将马车套好了,和那个瘦个子小心的先将依旧昏迷的两个女子抬上马车。
蓝熙书蹲下身仔细指捏这个女子的手指,查看她的手腕,女子的手腕上毫无饰物血迹斑斑甚为恐怖,房子忽然碰了蓝熙书一下,蓝熙书一看,房子脱到一半的女尸靴子边沿脚踝那儿,一朵微小但逼真艳丽的牡丹花出现在蓝熙书眼前。
蓝熙书的眼睛如刺针芒,心里惊跳,低头俯看仔细,因为房子脱女尸靴子的时候连带着将其白袜一并撸下,所以露出的脚踝上牡丹刺青,这朵牡丹有杏子大小,但是花瓣纹理层次却非常精致纹绣逼真,这真是意外收获。
蓝熙书与房子对了一个惊喜的眼神,房子赶紧将靴子套好恢复原样。
有纷杂的马蹄声奔这边而来,绿林下穿梭的皂衣十分抢眼,官民打扮离老远就能分辨出来,奔驰在最前面的是绿袍县令,正一手捂着乌纱帽一手纵缰绳颠簸在一匹大白马的马背上。
很有效率,看来接到白羊渡关卡的衙役报告就赶来了。
“是我们周大人!”官差头头跳下马车。
蓝熙书巍然不动,腰悬御赐包金鞘的绣春刀,派头十足的看着三五十人簇拥着一个四十来岁,方头正脸的一个男人下了马,呼啦啦,撩袍跪了一片。
“萧县县令周至同参见大人!”
“蓝某微服出京,周大人不必拘礼。”蓝熙书受之无愧微微一抬手,周至同衣袖抹汗惶恐起身。
绣春刀他早有见识,但是这么豪华牛叉的绣春刀他是第一次见,蓝熙书的派头让他望而生畏,他环视现场,心里只打鼓,他可不知道蓝熙书恰巧只是路过,狗拿耗子多管了一回闲事,锦衣卫密探神出鬼没,别说小小的县令就是权贵熏天的封疆大吏提起锦衣卫也是心里打怵。
最近周至同忙于岁贡的事,封令镇的扇子远近闻名,年年岁贡皇宫大内,不论是描金折扇还是贵气的洒金折扇,以及贵妇青睐的各式团扇品种丰富制作精美,不但宫里用,皇上还常常赏赐功勋显贵,封令镇的扇子也就成了一些达官贵人或者公子哥随身标榜显赫身份之物。
贡品岂能马虎,所以,这个周至同最近正在脚不沾地的忙这件事,没成想一向太平的封零镇出了这么大的案子,手下飞报锦衣卫这个时候境内出没,周至同吓的魂不附体。
蓝熙书什么没说,脸上表情不怒不喜实难让周至同揣测一二,官差头头将事情始末详尽叙述一遍,周至同查看过那一男一女,赶紧吩咐衙役将两个被劫持女子带回府衙救治。
房子的精神头又没了,愈加昏昏无力,只是靠着蓝熙书病蔫蔫的看着让人难受。
蓝熙书本想立刻赶往前面五十里外的辛家庄找个歇脚地方请大夫诊治,周至同哪里肯放过表现的机会,好说歹说说封零镇有名的大夫药到病除之类的话,说的蓝熙书心动了,只得同意周至同的安排。
房子一向体质很好,一年到头除了每月那几天肚子痛以外,基本很少生病。
这次不知怎的就受了风寒,蓝熙书心急火燎哪里有心情赶路,给房子看病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