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莺儿扭了腰身左袖一舒,片云流泻搭在了右腕上,右手的长袖随之流云而泄,嫋嫋娜娜飘落裙边,一个浅浅敛衽行礼,万种风情百般妩媚尽在这一摆腰一垂眸粉颈低低的那一瞬间。
女子最高境界的妩媚性感绝不是袒胸露腹忸怩作态故作娇媚,而是一举手一投足间自内而外不经意流泻的韵致,不献媚而媚自生成,柔媚至骨无视万物苍生的独自芳华。
短暂的静寂,忽然在木向笛的一声叫好的引领下,掌声如潮,伴有尖锐的哨音,二楼浪荡公子的嗓门跟着高亢。
连蓝熙书和房子都被那一种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风韵惊呆了。
木向笛不知何时坐回到了蓝熙书旁边的位置上,有些失态的前倾着身子,巴掌拍的山响,特别是柳莺儿明眸流转朝这边似有意似无意的情意绵绵一望,木向笛如醉如痴的不知今夕何夕了。
筝鸣串串响起,茶楼上下安静下来,柳莺儿一个水袖杨空,空山幽谷鸟语溪流的意境被屏风后面的古筝弹奏的淋漓尽致,柳莺儿右手收敛,左袖铺垫,一个柳腰婉转,裙摆铺陈,柳莺儿满含笑意的皎月脸庞扬起,随着长袖的舞动而秀发飞舞,那腰肢灵动柔若无骨不说,高难度的风摆柳枝的转腰让她发挥的难以置信,特别是裙摆飘忽上扬,一只五指染了豆蔻的纤巧赤足扬裙小露,更引得看客直了眼睛,很多人包括木向笛都瞪大眼睛按着桌沿站了起来,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曲音缓缓下来,水袖流云,飘落身后,带动裙摆婉转的赤足引得众人视线在铮铮音乐的伴奏下缓缓下落,而后屈膝,而后轻抬膝盖,赤足隐没在飘荡的裙裾里,随着慢动作的舒展右腿小腿上扬,五指豆蔻隐现,慢慢地慢慢地纱缕衣裙摆滑落,一只绷紧的小巧弓形足,一条凝如玉脂的修长小腿,啊!黑了,蓝熙书冷不丁一激灵连眨眼,房子的手指遮面,扭脸时房子脸色讪讪,眼角眉梢俱带极力掩饰的醋意。
蓝熙书除了和房子在一起身心舒展不设防以外还没有如今天这般失态过,任何时候的他哪怕半夜惊醒,脑际也会骤生警惕之心,此时居然因一个长袖善舞的柳莺儿而忘我到忽视了房子的存在,房子想必观察自己很久了,男人好色的本性如此不加掩饰这还是头一回。
蓝熙书忽然很尴尬,忽然不知说什么,有点儿心虚,其实蓝熙书也没往歪处想,就是那条自裙摆滑落处慢慢舒展的**让他情难自禁的血脉喷张了一把。
“哥!眼珠子掉了。”房子皱着鼻子。
“砸你脚面了?”蓝熙书干咽了一口空气,拉住房子的手,房子小手冰冰,自己太失态了,蓝熙书心里自责嘴里却打趣。
“去!”房子扭了下身子。
“好!”
哗!
掌声倾盆,蓝熙书一扭脸,水袖悠扬回落于柳莺儿腕上,那条赤条条的腿隐于裙下,但是,见识过了,就让人惦记了,木向笛差点流鼻血了,连声叫着好,引得柳莺儿媚眼频频。
哐当!
意外总出现在**阶段!
外面门板猛烈被撞击的一声巨响盖过了沸腾的掌声尖叫。
大多数人沉浸在柳莺儿的舞姿里不能自拔而没有听见,稍有警觉的人譬如蓝熙书房子和木向笛忽然变了颜色,齐齐扭头回望,只见账房大胖子人闷声扑倒了,算盘脱手了,人反应快刚爬起半截,一条人影倏忽而至,一脚又把大胖子摁平了,接着紧跟上来的又一脚把他摁实了,接着第三脚把他踩吐了,再接着光看见他铺路了,一条条人影路过他无视他,他的嚎叫被一些杂音淹没。
真正踢场子的人来了,一二三四五六七!
“八个!”房子今天特别会数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