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戳中了张开望,自打皇上设立东厂,张开望也看出来了。
“为什么三法司介入就有不同,那帮老家伙能有什么手段扳倒杜十万?”赵一虎不屑一顾的冷笑,嘴撇的跟八万似的。
张开望回脸看着蓝熙书,蓝熙书淡然一笑:“大人!这帮老头固执的很,王可生的死触怒了他们积压已久的怒火,百官被牵动,朝野的风向就会左右上听,皇上倚重杜十万不假,但是群臣汹汹,有些时候皇上也要顾及法纪纲常而忍痛割爱,即使皇上心有不甘法不责众,朝臣参与众多,您说,我们何苦搅进去,一旦皇上憋气,我们首当出气筒啊!”
一语中的,张开望松开了眉头,赵一虎虽然也咂摸出滋味,但是还是不习惯蓝熙书事事能。
“就那帮咬文嚼字的老头子能狠得过杜十万?哼!”赵一虎瞪着蓝熙书,就看不惯小白脸一副诸葛再世的嘴脸,纯粹的的嫉贤妒能。
张开望眼神压制了一眼赵一虎脸又转向了蓝熙书,蓝熙书咪咪笑:“大人!我们有强大的情报网,我们可以推波助澜尽一份力啊!”
“那到时候功劳全是三法司的,我们这不是给他人作嫁衣裳吗?”赵一虎憋着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习惯了争锋,这才是他的心里话。
“我们稀罕这份烫手的功劳吗?”蓝熙书不搭理赵一虎,眼睛看着张开望,张开望微微一笑,呵呵呵着笑了起来。
赵一虎也回过味了,皇上不在,处置了杜十万,将来也不一定是功劳,那天皇上念起杜十万的好,这也是个后患。
把对手摁趴下了不自然显出自己的高度了吗?
蓝熙书有汇报了自己在南京的行动,重点抬高了张开望,最后蓝熙书说就刺客脱逃一事深入下去,对付东厂助力三法司的事就顾不过来了,张开望虽然明了蓝熙书滑头,但是刺客一事更为重大,也就应允了。
蓝熙书回到了北衙门,各种最新消息汇总上来。
徐娘不老的请柬鲜亮亮的摆在蓝熙书的案几上,井貌安进来汇报,邱得禄来过了,吴连旺又去了大明门,葛亭刚送来一封密信。
蓝熙书推开了徐娘不老的请柬,急急忙忙打开葛亭刚的迷信,上面就端端正正的五个字:白不在君侧!
蓝熙书看完把迷信揉成一团,丁哑打着了火折,蓝熙书把迷信凑上去烧了。
跟前就有丁哑和井貌安,谁也不知道心里写的什么让蓝熙书蹙眉发怔。
丁哑敲敲桌面,蓝熙书眨巴一下眼睛松了僵硬的表情:“白话文这孙子离开军中,也不知被皇上还是皇太孙安排干什么去了。”
井貌安和丁哑都皱眉,井貌安说:“耗子和葛大怎么没信?”
“耗子的信儿在路上!”蓝熙书捏着下巴闭目养神起来,知了猴急匆匆的进来,又把一封信递了上来。
没具名,白皮信!
丁哑在信封里摸索半天抽出一张最大面额的宝钞!
井貌安摸摸后脑勺,蓝熙书却笑了。
忙晕了,居然把他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