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熙书试着房子的额头,不发烧,蓝熙书再摸房子的胳膊,体温正常,这不符合以往醉八仙发作的规律。
蓝熙书笨手笨脚傻傻哈着腰,稳稳心神,看安之钱把针盒里的银针全部扎进房子肩头,安之钱一眨眼皮汗珠子都噼里啪啦掉。
贞姐收拾针盒,她还算镇静:“喂了药!稳住了,但是情况到底怎么样要等到明天观察······”
其实安之钱也不敢下结论!
蓝熙书慢慢蹲在了房子头边抚摸着她柔柔软软的头发,蓝熙书疲惫却急切的看着安之钱,他想安之钱给个让他灵魂暂时踏实的说法。
“有酒味!”安之钱狗鼻子,皱眉看着蓝熙书,蓝熙书也皱眉耸耸鼻子他没闻到。
“是酒勾引出了蛰伏的醉八仙!”安之钱阴翳的看着蓝熙书,接过贞姐递过的汗巾擦手擦脸,房子突发状况,接到消息匆忙赶来,安之钱还没来得及问房子发作细节。
“房子不喝酒!”蓝熙书言之凿凿,自打醉八仙一来,房子滴酒不沾,蓝熙书也尽量避免,他相信房子不会碰酒。
安之钱鼻子一抽松弛的眼睑一耷拉:“是酒没错!”
蓝熙书心一下子抽了。
蓝熙书环顾,忙忙活活的丽姑一接蓝熙书的眼神激灵一下:“三少!四少没碰酒!这个我们都知道,饭菜里绝不会沾一点儿的!”
蓝熙书知道丽姑误会了,缓和一下脸色:“我知道!房子下午去过那儿?”
“蓝衣绣坊!”丽姑赶紧说:“她兴冲冲的从蓝衣绣坊回来,刚喝了一杯茶就坏了·····”
“四少吃桂花糕来着!”影儿忽然从蓝熙书身后接话:“四少抱我的时候我闻到了桂花酒的味道,以前娘也做过的!”
“你确定!”这个丽姑真不知道。
“影儿!”蓝熙书拧身把影儿拉到眼皮底下,影儿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影儿!你真的确定?”
“嗯!”影儿重重点着小下巴:“我最喜欢桂花糕!我还问四少来着,她笑了说下次给我讨要几块!”
蓝熙书头嗡的一声大了。
“蓝衣绣坊?”安之钱皱眉,贞姐接口:“房子最近老念叨的那个绣女!”
“井蓝衣!”蓝熙书眼皮一跳,安之钱没说话脸沉着把汗巾往贞姐手里一塞起身出去了。
蓝熙书纠结了一下,捏捏房子的小手跟了出去。
蓝熙书和安之钱并肩站在院子里,哥们们没练习册上命令谁也不敢进后院,院里倒安静,西边墙头上一小片绯红绚烂眼见着消褪,黑夜合围包抄上来,丽姑慌慌忙忙的点灯笼。
“桃花劫成形,我布针也只是暂时控制住了,苗蛊诡异就在于此,很难说会发生什么?”安之钱拍着额头:“其实,这次不是最惨的!我估计可能是酒量摄入少的缘故!”
蓝熙书眯眼锥着西天的微光,不知说什么好,这种六神无主的感觉让他难受。
“我心里也没底”安之钱实话实说。
他一说这话,蓝熙书的心沉下去了,沉到了万丈深渊,蓝熙书满腹疑窦,以前醉八仙一发作,两人只要欢爱一场就没事了,蓝熙书不知道这次为什么不一样,想来想去,蓝熙书说不出口。
“那个井蓝衣什么人?”安之钱奇怪蓝熙书怎么不提这个差点要房子命的女子,他以前是东厂暗探,自打影儿一出口,安之钱就对这个井蓝衣深刻了。
“一个寻常绣女,跟房子很投缘,她并不知道醉八仙的事,我想可能无意为之的!”蓝熙书垂下眼皮,安之钱看着蓝熙书:“你确定?”
“嗯!”蓝熙书职业习惯不放过任何可疑,但是他真觉得这次真是房子大意,井蓝衣无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