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下雨了。”一个雨点儿落在蓝熙书鼻子上,蓝熙书摸了摸说,他不是预告天气,他的意思聊也聊了安之钱是不是该洗洗歇着去了,他还想接着刚才那茬口呢!
“也不知道你宅子外面那看家护院的看天要下雨撒丫子了没?”安之钱没要走的意思。
蓝熙书一愣神,有一个雨点儿落在耳朵上,接着啪嗒啪嗒,雨点密集了。
哥几个在前院,这时候差不多横下了,外面的人,那指定不是自己的人!
这个安之钱!
“看看去!”蓝熙书也顾不得雨密集了,本想招呼安之钱一块的,哪知安之钱没动慢条斯理的说:“好!我看家!”
蓝熙书懒得跟他计较,猫腰顺上了墙头,今夜的雨吓的很斯文,没有电闪雷鸣,也不是大雨倾盆,就是刷刷的不紧不慢的下着。
西边的胡同口黑黝黝的,除了雨声没有别的动静,蓝熙书顺下了墙头,安之钱是从这儿进新宅的,蓝熙书揣摩安之钱从蓝衣绣坊过来的方向,蓝熙书快速的顶雨沿着胡同往北,西北方向有异常的闷响,蓝熙书驻足侧耳,凭经验很快判断这是重拳落在**上的声音,发闷,挨打的被控制了,要不然不会连一点儿惨痛的叫声都没有。
新宅前院后院都很安静,蓝熙书确定不是新宅的人,想着蓝熙书就到了胡同口,较远的一个大宅门门口一盏气死风灯摇晃,透过梧桐树影透过亮来,影影绰绰的看见一团黑影在三四丈远的街道上被人打趴下又拎起来,挨打的就一个,打人的却有三个,一个矮墩墩却体型健硕的人在一旁默不作声。
殴打停了,有两个人拖着挣扎的被打的那个人就要离开此地,看得出,被打的死命挣扎不配合。
蓝熙书顿了一下,想想还是借暗影跟了过去,在街的对面蓝熙书看见一个灵猫黑影顶雨在房顶上起伏,那人的方向也是奔这伙人来的。
起初蓝熙书还以为是安之钱跟来的呢!后来想想安之钱担心房子昏睡,断不会自己不在的情况下舍了房子跟过来。
蓝熙书更加小心的潜伏过去,但见那个矗立旁观的人影上去当头一记,死命挣扎的人顿时瘫软了下去,风吹动梧桐树影晃动,闪出空挡,惨淡的灯光一晃而过,那个被一记打晕的人倒地的一瞬惊得蓝熙书心头一跳,闫七!
怎么这么像闫七!
蓝熙书再细看,那四个人人影交错,其间一个汉子扛起昏迷的人健步如飞顺暗阴向西。
蓝熙书抽了口冷气,迅疾跟上,往街对面一看,黑影不见了。
跟了大概四五条街,蓝熙书一时判断不出具体方位,但是很显然越来越偏僻了,街上泥泞起来。
这样跟着不是办法,蓝熙书要确定是不是闫七,等这些人到地头就麻烦了,蓝熙书后悔没叫上哥几个。
蓝熙书上房,快于对方的速度打算在街口堵截,先不管刚才的黑影是敌是友,先把闫七捞出来再说。
没成想,这几人跑累了在胡同口喘息,蓝熙书看大汉放下了闫七,就又倒回去,在高处慢慢靠近伺机而动。
“我说!把这小子办了得了,费这劲弄回去!人已死,万事大吉!还怕什么?”扛人的大汉喘得厉害,低低的抱怨。
那三个显得轻松多了,其中一个呵斥大汉:“头大无脑!这小子身上没东西,白大人为了这小子费劲了心机,这么容易让他死便宜他了,死,也让他死的根毛不剩,让姓蓝的等到海枯石烂吧!”
几声低低的狞笑起伏,蓝熙书握紧了拳头,丫的!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想必白话文知道闫七回来必会秘密联系自己,所以派人在新宅守株待兔,幸亏安之钱·····
刚想到这儿,一声细微金属摩擦破空之声,两声抹项惨叫倒地,一声亮刃,那个矮墩墩的汉子窜了出来,蓝熙书看见出手的那位从对面跃下。
蓝熙书忍不住心里哎呦衰败的叹息!
听刚才金属摩擦破空的声音蓝熙书就猜到是谁了,一看那身形确定自己的猜测了,蓝熙书反而不着急了,从容跃下了山墙,捞起被大汉扔到墙根下的闫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