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城门关之前出城,时间来得及,既然搭了便车蓝熙书也就随了徐娘不老的性子招摇一回!
徐娘不老喜欢这种众人恭谨仰视的感觉,看那些小京官大热天狼狈的保持着官仪毕恭毕敬的让路,心里就舒坦,至于心里的话管他呢!十年寒窗苦读怎么样?一朝金榜题名怎么样?哼!
“咱家给你挖到白话文了,你倒不着急了!”徐娘不老坐正了身子看向眯眼沉眉的蓝熙书,就喜欢蓝熙书不伪装匪气昭然的斜歪着坐在自己身旁的样子,一身再普通不过的湖蓝常服大带横腰,一只靴子绷直了腿撑着车轿的车窗一角,一身不羁的气势,那种气势融合了官场威仪又混杂了江湖匪气,让徐娘半老觉得蓝熙书骨子里的特别和硬度。
真是特别,看了一眼就像看第二眼,看了第二眼心里就痒痒,徐娘半老的兰花指有意无意的撑着锦帕落在了蓝熙书的膝盖上。
蓝熙书倏地睁眼:“我不打算黑他!我就是要知道他在干嘛!”蓝熙书感觉到徐娘不老手指在他腿上轻轻的叩打,很轻微的挑逗的节奏,蓝熙书忽的感觉自己竟然忘了徐娘不老好男风,自己不小心给了他某种暗示吗?
蓝熙书虽然觉得徐娘不老精致的妆容不那么讨厌了,但是顺眼不等同于认同苟且,呃!想想就一身鸡皮疙瘩,他上车轿之前就看见四六儿衣衫不整的下去了,呃!不能联想,蓝熙书无动于衷的屁股一抽,撑车窗的腿放了下来,徐娘不老的手滑了下去,徐娘不老不气恼反而妩媚的笑了,尽管他知道蓝熙书故意的,但是他早知道蓝熙书不好这口。
“咱家可告诉你,白话文可是亲自去了井儿胡同,小的们不利索两次都没跟上。”徐娘不老总想着给蓝熙书点儿刺激。
蓝熙书一皱眉,白话文的人在杨宅附近活动这个他早知道,但是没成想白话文亲身,怎么下面没人报告,谁负责井儿胡同?丁哑来着!对!丁哑接手南镇抚司又把这事交给了井貌安,井貌安!蓝熙书忽的感觉怎么最近好像没怎么见到井貌安,这小子连白话文出现在井儿胡同都不知道,他整天干嘛?
蓝熙书脸色有了愠色,徐娘不老观察着蓝熙书的小白脸一看蓝熙书不爽就乐了,他不知道蓝熙书这是在生井貌安的气,怎么最近井貌安吊儿郎当了,远没有以前尽心尽力了,几天舒坦日子就忘本了还是对潜在的危险迟钝了?
“养父很少回府,整天整夜的耗在内阁,太子殿下多有照拂,出入都有加派大内侍卫专护,白话文不会这么笨吧!”蓝熙书看一眼徐娘不老粉刷鲜亮的大白脸就够了,徐娘不老正抚摸着自己一身淡紫蚕丝轻袍,那种如婴儿般滑嫩的触感很舒服,神色间甚是享受,蓝熙书看着却有些恶心,这不是**吗?这也有快感?
看蓝熙书扭脸徐娘不老越发娇柔的掩口笑了:“三少真正经!”
“拜托你也正经点儿!”蓝熙书弹弹袍襟正襟危坐,外面吴令谄媚的一抬卷帘,紧贴着卷帘的纱帘扑在鼻子上,狗掀门帘的样子让蓝熙书禁不住笑了。
“公公!三少!出了德胜门了。”一见逗笑了蓝熙书和徐娘不老,一身贱骨头的吴令卖乖讨好起来,不但不去弄掉纱帘反而嘬嘴吹了起来,嫩绿的纱帘轻若鸿毛,被吴令的猪嘴一拱一吹呼呼哒哒飘动着。
什么人养什么鸟儿!蓝熙书哈哈大笑!
徐娘不老笑起来没完,车轿咕噜咕噜出了城。
“哪儿算一站啊?”天眼见着黑了,徐娘不老看蓝熙书还在闭目养神问道。
蓝熙书看看天色:“灯笼镇!你们不要停,径直过灯笼镇!我们在枣林下去!”
一身番子打扮的闫七早早的贴近了车轿,等着蓝熙书指示,蓝熙书就带着闫七出城,借徐娘不老混出城,现在自己的人白话文的人东厂杜十万的人都在各大城门口,蓝熙书不得不小心!
“我的事呢?”徐娘不老可不是光为了蓝熙书搭便车才出城的,张大胸要回来了徐娘不老不想让他回来,想让他永远在路上,他手下没这个本事,蓝熙书有。
“只要人一到灯笼镇我就就会让他永远留在灯笼镇!但是人要是今晚到不了灯笼镇,徐公公!我明早必须进城,这件事就只能再找机会!”
吴令钻进来要掌灯,被蓝熙书制止了,黯淡的车轿里徐娘不老的媚眼闪过阴狠的余光:“他今晚准到!最晚子时!”
“好!吴掌刑!到时候把人数准确的告诉我!在灯笼镇周边布网别有漏网之鱼,张大胸就交给我了。”
“全听三少的!”吴令乌龟脖子缩了回去,他比徐娘不老还恨张大胸,一般情况下张大胸还给徐娘不老面子,只是言语讽刺不屑,对底下的吴令他们可就手下无情了,吴令没少挨张大胸的拳脚,徐娘不老手下一群草包,没身手好的,干吃气没辙,让徐娘不老动杀心也是吴令蹿腾的。
“我可不想太多人知道!”蓝熙书看看徐娘不老,徐娘不老点头,他就喜欢蓝熙书的这股子谨慎:“放心!就我和吴令狗才!”
徐娘不老对蓝熙书的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