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熙书留下房子在药铺,自己一个人溜进了安园。
天快亮了,这是最黑暗的时候,闫七在小楼发现了蓝熙书。
葛亭刚不在,蓝熙书忍不住心里急躁,一个闫七一个葛亭刚这两个人轮流给他添堵。
密室里,闫七点亮了灯,很浓的草药味,地上各种药材摆了一地,有药碾子,捣药杵零零当当的下脚都要看好了。
蓝熙书皱眉,这是都想为改行开药铺学徒呢?
闫七收拾归置着东西:“老安看我们闲着无聊,给我们安排的活路,四少的药老安都集中到这儿了,我和葛亭刚按照老安交代的分类,该炒得炒,该研磨捣碎的也弄妥了。”
蓝熙书心里一阵温暖,拍拍闫七的肩膀,没说什么,这个时候说什么都觉得矫情。
“我回来葛亭刚就不在,他在假山留下了记号他让你不要担心。”闫七递给蓝熙书一把扇子,自己处理身上的伤,蓝熙书看着他跟贞姐淘换来的镜子擦拭脸上的一块伤痕,正在靠近耳朵的左脸,搞不好要留下疤痕了,肩膀上的伤没伤及筋骨,闫七根本不在意,任它血拉拉的皮肉翻着。
不担心才怪,安园现在不安全了,蓝熙书正琢磨着给葛亭刚挪挪窝,又临时舍不得这里,安园有人注意了,但是蓝熙书确信这个密室还没被发现。
蓝熙书从一大堆瓶瓶罐罐中找出金疮药,闫七硬汉子,呲着牙往下撕扯衣袍,蓝熙书别过头:“葛亭刚很小心了,不会贸然离开安园的,说不定有了新发现。”
在安园,闫七倒是和葛亭刚培养出了感情,交流出经验,两个人也用外面假山石做简单的记号来告知对方。
蓝熙书端过铜盆,一块干净稍微柔软的布,闫七光着膀子自己收拾,蓝熙书从一个木箱子里翻出安之钱早准备的衣袍,除了青的就是灰的,闫七身壮,蓝熙书挑了件肥大的青袍子放到闫七跟前的凳子上。
“跟你交手的人有印象吗?”蓝熙书给自己扇两下扇子给闫七扇两下。
“没印象,我确定第一次交手,不过,我觉得那个制作铁器马镫的作坊有古怪。”闫七嘶嘶着牙上药。
“是哪个鼎香饭馆后面的那家吗?”井儿胡同后街前街蓝熙书都了解过,这个作坊不临街,铁器制作都是在城外,半成品以后拉到城里这个作坊,再配以皮革制成马鞍马镫等等。
不起眼的作坊!
而且紧邻蓝衣绣坊!
“是!”闫七手脚麻利套好袍子,收拾血污的破衣血水:“三少!我正是接近这个小院的时候才被袭击的。”
蓝熙书沉眉:“立马锁定这个作坊,明早让井貌安给我查!”
“三少!······”闫七端着铜盆的姿势保持着,蓝熙书心里叹气:“说吧!是不是井貌安?”
闫七的迟疑蓝熙书懂,井貌安昨晚不但没帮上闫七的忙反而帮了倒忙,袭击闫七两人趁乱消失,井貌安还弄得一条街上鸡飞狗跳,这给自己人增加了难度,倒给对手浑水摸鱼的机会,闫七憋气,碍于井貌安与蓝熙书的铁哥们关系,闫七憋了一晚的火,说吧!自己是后来的明知道井貌安跟蓝熙书不同寻常的关系唯恐落下排挤兄弟的嫌疑,不说,下面这么查,没有井貌安明面上的配合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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