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熙书一听蓝衣绣坊心里就冒火了,这丫无双怎么就不能消停点儿呢,她搞蓝衣绣坊这不是戳房子的肺管子吗?
“我让吴令别理这茬,丫无双要问就敷衍过去。”很显然,徐娘不老懂蓝熙书的心思,会办事!
盛川冲徐娘不老赞了个大拇指。
“但是她要带人搞什么吴令就不敢阻拦了,你心里有数就行。”徐娘不老冲盛川摊摊手,盛川幸灾乐祸却装正经:“她横着走也没人敢管。”
“反了她了。”蓝熙书磨牙霍霍,拳头在案几上摩擦。
“也就你啊!哎!着什么急啊?”盛川的话撵了出来:“兄弟!给她家法伺候!”
蓝熙书出来就慢了脚步,恼归恼,道听途说总不能找丫无双兴师问罪吧!
等她有所作为就好像马后炮了。
丫的!跟她还扯不清了。
话说回来,丫无双不可能知道自己和井蓝衣的苟且,呃!一想到这个词,蓝熙书就汗颜。
他找井蓝衣的麻烦干嘛?吃干醋?
蓝熙书思来想去脚步拐了弯,北衙门口耗子等着呢!
正好,让耗子盯丫无双最合适。
蓝熙书还没张嘴,耗子把蓝熙书拉到大石狮子座前低声说:“跟你说个事儿。”
蓝熙书点点头。
“丁哑你注意了吗?”
“他代理南镇抚司,这边行动基本不过来了。”蓝熙书眯起眼睛以为孩子不知情多心了。
耗子咬了咬爆皮的薄唇,小眼睛深邃的看着石狮子底座深刻的划痕,有些话该不该说?
“你看见丁哑了?”耗子不是井貌安,他嘴里想向来一是一二是二不论人是非,耗子一定是在不应该看见丁哑的地方看见了丁哑。
“在张开望府上,呃!”耗子欲言又止,在大明门看见丁哑不稀奇,在张开望府上看见丁哑,蓝熙书也蹙了眉头,丁哑贴乎张开望?
“我觉得丁哑跟变了个人似得。”耗子难以解释那种感觉,看着蓝熙书直愣愣出神的眼睛,搜肠刮肚也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来解释自己的感觉。
耗子心细如发,洞察微毫,蓝熙书忽然也有了异样的感觉,这还了得,丁哑要脱离自己背靠大树好乘凉吗?
丁哑耗子可是蓝熙书最得力最信赖的左膀右臂,自己亏待过他吗?
还是他想爬的更高,这可犯了蓝熙书的忌讳了,想想,以丁哑的才干屈居人下心有不甘也是理解的,量才适用,所以自己才让他执掌南镇抚司啊!自己格外提拔他的意思很明显了啊!井貌安都背地里说自己偏心。
耗子一言不发看着蓝熙书越来越拧紧了眉头。
想往上爬蓝熙书不反对,但是要踩着兄弟的命上爬蓝熙书可不答应。
“耗子!后院失火会让我们栽大跟头的,张开望并不信赖我们,丁哑要是长了这个心,我们不得不防。”蓝熙书眼神锋芒毕露:“是我疏忽,耗子,你给我查证仔细,拎着脑袋一起拼过来的兄弟不能冤杀。”
权衡利弊丁哑这头比丫无双紧要的多了,丁哑要有异心那无异于背后藏刀,从蓝熙书心里这比白话文更来的凶险,蓝熙书不是没吃过这方面的亏,虎牙口孙不二怎么死的,不就是王小丫被白话文收买了吗?
张开望收买了丁哑还是丁哑别有用心?
蓝熙书忽然觉得真不能等闲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