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无疑更给二娘打了鸡血。
房子被二娘的情绪感染心情好了很多,蓝熙书临走偷偷的嘱咐房子晚上回新宅,房子咕嘟嘴没说话,蓝熙书给了房子一个哀求的眼神,磨磨蹭蹭的照二娘的吩咐看看新宅新房的布置情况。
蓝熙书觉得这是二娘故意支开自己,要跟房子面授机宜?
蓝熙书都没想到新宅一经布置焕然一新,来福正和青花大刺刺的招呼一些租来的人手里外布置,大门口披红挂彩抢眼的很。
一辆陌生的马车停在了门口,草苫子碎屑一地,蓝熙书招呼来福一指马车。
来福指指大从大门里出来的老王头,老王头汗珠子顺着老脸滴答着迎过来:“三少!这是丁大人送来的,丁大人有心啊!把您新房该换的都换了。”
丁哑?
蓝熙书眉头一蹙,来得真快啊!
来福还真是大派头,也不知打哪儿雇来七八口子家仆,前后面的院子犄角旮旯都打扫出来了,修缮的修缮,漆新的漆新。
丽姑倒是没啥可忙得正跟影儿看着丁哑安排人往外搬旧家具,床桌子摆了半院子,新的家具正往里面搬置。
丁哑多长时间没在新宅住了,蓝熙书还真说不准,这样的场合这样的变故之下再见到丁哑,蓝熙书的心里波澜起伏,他自打进门就有心理准备,但是乍看到丁哑硬挺的背影心里还是堵了一下。
兄弟何以岔路?
蓝熙书进门就换了热情洋溢的笑脸:“我就知道是你,除了你,没人有这细心!”
这话一点儿不掺假,丁哑是兄弟们中最有心的,最有心的人往往最易生外心。
“三少!早就定做了,你的婚期定不准怕晚了。”丁哑真诚的眼神不会麻痹蓝熙书的心智,蓝熙书了解丁哑如同了解自己,丁哑有心不假,但是这个节骨眼上他是来探虚实的,耗子在张开望处碰到他,他心里惊了,他拿不准耗子是不是在蓝熙书面前提及,要是耗子不拿这事当事,转眼忘了最好,要是耗子多话入了蓝熙书的耳,丁哑就紧张了,蓝熙书的脾气秉性还有蓝熙书心思细密他最了解。
耗子丁哑探过了,耗子毫无异样跟丁哑诉了半天苦,回来脚不沾地就被蓝熙书安排布置迎接皇太孙回京的安全事宜了。
丁哑提议耗子聚聚,把个耗子乐坏了,定了今晚,但是丁哑心里还是不踏实,他不能明着问耗子是否把在张开望处遇见自己的事说了,只好亲自来印证一下虚实。
丁哑确实生了异心,从进京开始心理变化最大的是他,官场往来触动最大的也是他,他从代理南镇抚司开始就感觉这是个独立门户的好机会,但是随着赵一龙等外地锦衣卫官员的回京,他的心思更加的活动了,蓝熙书整日忙于公务,根本无暇考虑他的事,他想坐镇南镇抚司他想和蓝熙书平起平坐,他能依仗谁呢?
丁哑看着春风他满面的蓝熙书拍着自己的肩头,他悬空的心落实了些,耗子并没有多话,蓝熙书一如既往。
蓝熙书从丁哑的眼底察觉到了他细微的惊慌,很快丁哑就镇定了。
丁哑不来蓝熙书反而难以确定,很长时间对他不闻不问要是突然关注,也会惊着丁哑,丁哑送上门蓝熙书就确定了自己和耗子怀疑的没错,这就应了那句话:聪明反被聪明误!
两人并肩进了焕然一新的新房,丽姑和影儿忙着铺装叠被,摆放东西。
蓝熙书强行抑制自己的情绪跟丁哑说起近况,嘱咐他把南镇抚司打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