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熙书捏着绣花针长久冥思,无数个念头模糊又清晰,他难以置信,葛亭刚居然在他布控严密的眼皮底下惨遭毒手,定是葛亭刚有了重大发现才被灭口,这关乎成败!关乎自己身家性命!
毫无疑问是白话文,这个老鸟藏在哪儿呢?
绣花针?蓝衣绣坊?
蓝熙书细细地梳理葛亭刚前后的言行示警,蓝衣绣坊?白话文跟蓝衣绣坊什么关系?
井蓝衣只不过一介弱质女流!
还是秘密就隐匿在蓝衣绣坊附近?
还是另有其人潜伏在蓝衣绣坊?
闫七不会无缘无故跟着失踪,葛亭刚来不及知会自己,闫七可能与其碰过面。
蓝熙书又派人往蓝衣绣坊附近加派人手,蓝熙书像一头被激怒的豹子,在内堂东走西荡,人撒出去了,如石沉大海,两个时辰都没有反馈消息,甚至捕风捉影的消息都没一个,这更让蓝熙书如坐针毡。
嘴上的火泡接着就起来了。
天眼通他们没消息,杨宅倒凑热闹了,来福传话了,杨士奇叫他回家一趟。
蓝熙书现在哪有心思回家听老头啰嗦婚事。
公务繁忙有空了再说,一句话打发走了来福,蓝熙书如困兽在内堂团团转。
蓝熙书真正的担心是怕闫七也被抬了回来。
终于等来了第一个消息,是知了猴送来的,知了猴手下的一个眼线说今早上有一辆骡马车在刚开城门的时候出城去了,不到两个时辰又回城里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而且,出城是空车回城也是空车。
凑巧的是知了猴手下的眼线认识这个人还跟他搭讪了几句,赶车人支支吾吾的引起他的注意。
蓝熙书拧眉,知了猴凑近了说,这个眼线是资深钉子,眼刁出名的。
“人呢?”蓝熙书心头突跳,不定哪杆子就有枣,蓝熙书来了精神。
知了猴也来了精神,冲外面一摆手,一个短小精悍的四旬汉子快步进来,进来就趴下了,动作快的蓝熙书都没看清模样,这人含含混混的天津卫口音,一听就是在北京呆的久了口音同化了很多:“小的胡成拜见蓝大人!”
“胡成!起来说话!”蓝熙书一抖袍坐在堂下的官帽椅上,尽量不显官威语气和善:“胡成回话,不可添油加醋。”
“是!”胡成站起身依旧佝偻着腰,其貌不扬的大众相,给人感觉是个见过大官懂得规矩的人,不像一般卖情报混小钱的泼皮混混。
“你所说的骡马车夫是谁?家住哪里?做什么营生?”
蓝熙书有此一问是因为但凡自己有骡马车的都是商家大户往来运货,平民好点的用牛车,驴车,豪门官宦则多是马车。
“说起来也不是车夫,这个人是落凤居的二管事的,落凤居是皇亲国戚的外宅……”
“这个不用啰嗦,说重点。”知了猴摆手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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