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没有贞姐发脾气或者痛苦失声,房子也没动静,蓝熙书纠结了一下还是没进去,贞姐因为跟夏十榆练就的心智非同常人,在虎牙口协同王百草蓝熙书帮了很大忙,淡定豁达,并不是心思狭窄的一般女子,但是夏十榆惨死之后,虽然兄弟们轻描淡写经过,贞姐也知道夏十榆妄死的惨烈,贞姐很少将痛苦和仇恨流于表面,她是个外表柔弱实则内心刚强的女子,她知道蓝熙书会为她为夏十榆报仇雪恨的。
蓝熙书相信贞姐只是一时昏了头过后她会理解自己的。
蓝熙书在等房子,嘱咐好了房子他才安心赶去北衙门。
房子出来了,两人对了眼色出来。
“贞姐太难过了,你干嘛不忍一下!”
房子幽幽的说,蓝熙书戳着眉心愁眉苦脸:“贞姐会想明白的。房子你多陪陪她。”
房子白了蓝熙书一眼,蓝熙书讪讪呲牙咧嘴,他每一句话房子都会知道他的用意,蓝熙书只想让房子安心待在王记药铺,吃药只是一半原因,蓝熙书现在不希望房子到蓝衣绣坊,也不希望房子回杨宅,现在说不定那个杨老头正攒足劲教训某人呢,蓝熙书不想房子做传话筒,更不想房子做替罪羊。
杨士奇逮不着房子就逮不着蓝熙书,逮着房子蓝熙书就在一条绳上。
惹不起躲得起,杨士奇很顾忌蓝熙书的特殊身份,不会公然急吼吼的到处找他兴师问罪,杨士奇只能逮不着蓝熙书干着急,在明面上还的维护蓝熙书。
“可是我很担心蓝衣,她的打击太大了,她指望谁呢,一个弱女子!”房子又想起胡大疙瘩这档子事儿,蓝熙书一看苗头不对赶紧接话:“她能撑起蓝衣绣坊就不简单,你不要瞎担心。”
话这么说,蓝熙书心里还是忽悠了一下。
“本来想找机会撮合丁哑的,没想到井二哥这么痴迷,想想,井二哥真是当真的,要不回头我探探蓝衣的想法?”
蓝熙书心里一跳,他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但是又觉得自己没理由不乐意。
“就他,算了吧,再说刚刚母亲去世这时候说这个不好吧!”
“我想蓝衣快点有个依靠啊!”房子蹙眉:“你不操心行我不操心那行!”
蓝熙书心里揪了一下,很不自在。
“你不要老揪住人家的过去不放,井二哥很当真的,你怎么最近就是看他来气,怎么也不顺你得意,弄得井二哥跟以前不一样了,跟我跟你都生疏了很多。”
蓝熙书不想听下去:“过两天再说,人家还没入土为安呢,说这个不合适,你现在先顾自己,那儿别去,好好待着,我得赶回衙门口。”
房子还有话要说,见蓝熙书不耐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