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文并不打算跟蓝熙书耗费口舌,打定了主意就是不说话,蓝熙书爱咋说咋说!
白话文这是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你是不是很自信,他们会找到你并能救出你,你以为掌握了我的行动就能钻空子吗?”蓝熙书蹲下了看着白话文枯槁的面颊,安之钱不是菩萨断不会好吃好喝好招待白话文,一天一顿饭就不错了,这样活死人的样子真让人反胃。
白话文眼皮不撩一下。
“我倒是很自信,有你这个肥饵,白蝶衣会不死皮赖脸的上钩?”蓝熙书看见白话文的后槽牙在错动,蓝熙书笑了,这条老狗的内心煎熬可想而知。
白话文还是一动不动。
“如果白蝶衣下次来看到小楼上有你的一条胳膊她会怎么想?”蓝熙书阴测测的说,声音轻柔如闲话家常。
白话文忽然怒睁双眼,蓝熙书仰天大笑:“白话文!这样的手段不光是你会,告诉你!我蓝熙书非正人君子,对付你!我不择手段!”
通通!
安之钱的脚步声。
蓝熙书站起身,一抖袍襟闪开。
小安会把刚才发生的事夸大给安之钱听,安之钱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安之钱的反应蓝熙书预料得到。
果不其然,黑脸安之钱进了密室二话不说揪起白话文拖到里面就往墙根上一扔,沉闷的**撞击声过后,白话文**一样横在墙根下,白话文愣是没吭声,嘴角的血渗出来,冷汗淋漓的利眼看着安之钱狰狞的疤痕脸。
安之钱是老兵油子又做过多年的东厂密探,对付死敌的手段不必北衙门里专门刑讯的锦衣卫差,只是安之钱很少发火,轻易不发火给人的印象就是人老敦厚,但是那只是做人必备的假象,蓝熙书懂。
“白话文!说!你那个云南婆娘在哪儿?”安之钱云南之行晒黑了很多,跟黑煤球一样,一动怒烧痕狰狞胆小的人都会被吓尿了。
白话文被安之钱揪起来抵在墙根儿,白话文喘,打人费气力,挨揍也累!
“你说不说?”安之钱勾指卡在白话文的喉结,这个动作看着不起眼,其实很让人难受的,白话文感觉疼痛让眼睛暴突头都憋大了似得很难受。
但是白话文就是眯着三角眼看着安之钱,一个白脸一个黑脸距离不过一拳。
“你很能扛,我就让你扛!”安之钱一松手靴筒里短匕寒光出鞘。
“你是钱大千!”一直不说话的白话文忽然厉鬼一样出声了,他居然认出了安之钱是毁容改名的钱大千。
蓝熙书一愣,安之钱短匕停在了半空:“白话文!没想到你还认识我!”
“吼吼!”白话文发出怪异的笑声:“怪不得我查不出谁在背后帮蓝三,原来是你!你居然诈死埋名!”白话文吐了一口血沫子,弄了安之钱一下巴。
安之钱手一压,短匕没入白话文的大腿,白话文淬不及防这回没扛住,啊的一声疼的脑袋一挺吭磕在后墙上,磕了个金星乱冒。
“你不忙吗?”安之钱忽然拧头看蓝熙书,蓝熙书知道他要干嘛,他在撵自己走。
“忙!”蓝熙书拉长了语音,伸了个懒腰:“留一口气练练你的手艺,天黑弄一块放小楼上,哎!我说,别弄个小物件,弄个白蝶衣认得出来的!”
白话文恨恨的闭上眼睛,再睁眼蓝熙书走了,眼皮底下是安之钱阎王爷一样的招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