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衙门也不见耗子,蓝熙书急于将丁哑调离南镇抚司的事告知耗子,并要和耗子对丁哑可能做出的反应商榷应对,兄弟情面已经流于形式,就看丁哑敢不敢撕破脸了,蓝熙书知道丁哑非常看重南镇抚司镇抚这个位置了,这是个跟自己可以平起平坐的重要阶梯,也是奠定脱离自己的重要基础,丁哑有异心,当然也会想到后招,这一步他踩空了。
蓝熙书算定丁哑必须忍!
蓝熙书真正希望丁哑幡然醒悟,小小的打压谅聪明如斯的丁哑能明白他洞若观火,这回念在曾经生死与共的兄弟情份是给他一次机会,蓝熙书不张扬就是给他留了后路,就看丁哑怎么走了。
转念蓝熙书也有些后怕。
丁哑想蔫不拉几的巩固南镇抚司的位置,他一贯的表现说明他不想让蓝熙书硌得慌,但是他又想爬得快坐得稳,这就要巴结张开望,很不幸耗子发现了,要不然真要在南镇抚司养肥了丁哑。
最后一点儿兄弟的情分在蓝熙书的思索中慢慢淡化,蓝熙书太知道官面漩涡的残酷,昨天是肝胆相照的兄弟今天就可能是针锋相对的劲敌,蓝熙书自忖丁哑还没有和自己对抗的实力,他的翅膀还不硬。
蓝熙书基本没事泡在北衙门,衙门本身的事物现在是李四树和李孝掌管,不是宫里特批的重大案件蓝熙书一般不过问,反正每天得空李四树都会向蓝熙书汇报大概。
李孝亲自和一个杂役端上来饭菜,蓝熙书吃饭不讲究有肉吃饱就行,正狼吞虎咽的扒着饭,宫里盛川派人来请,蓝熙书想也不想就让李孝借口繁忙推了,现在蓝熙书因为丫无双不待见盛川,跟丫无双沾边儿蓝熙书就不想见。
来人去得快来得也快,很快又来传达盛川的意思,口气很硬,非去不可,盛川还说了跟丫无双没毛的关系,他算定蓝熙书因这不想见自己。
蓝熙书端着茶碗看着年纪不大的侍卫摇头晃膀学舌盛川的德行,蓝熙书看看李孝撇嘴嗤鼻。
耗子还没见影儿,派去新宅和王记药铺的人回来说两处都没见耗子,这就奇了,耗子猫哪儿去了?他能去哪儿?
蓝熙书心里焦灼,盛川的侍卫这次撵也不走,非说务必请蓝熙书赴约他才能交差。
蓝熙书交代李孝自己的去向,耗子回来一定要赶过去,说完就跟盛川的侍卫走了。
日头不毒,但是闷热异常,空气蔫耷耷的让人呼吸间提不起精神昏昏欲睡,蓝熙书的眼皮很沉,真想找个清净地儿美美的睡个午觉,蓝熙书自知不是享受的命。
盛川没在酒楼茶肆却在一个苏州会馆式样的院落里。
进门就听见咿呀咿呀的小曲儿婉转,歌喉丽丽很是动听。
仿苏州园林的景致,假山曲廊流水转圜,一个八角琉璃的荷亭之上盛川挥着折扇跟蓝熙书打招呼,旁边半躺半坐着一人,轻风幔动影影绰绰蓝熙书没看真切,印象不是丫无双那女汉子,只要不是丫无双在场是谁蓝熙书无所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