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该怎样的锥心之痛,先是丫无双,现在是井蓝衣,接连两个最好的闺蜜背叛,后者甚于前者,井蓝衣的祸心对房子的伤害更大。
那个酒醉**的女子居然是索命的魔鬼,蓝熙书痛恨自己,这都是自己潜意识里的包庇种下了祸根。
四个时辰过去了,仍然没有消息,白蝶衣控制了房子跟人间蒸发一样,蓝熙书如坐针毡,耗子来来去去的脸色让他都不敢打听,嘴起了水泡了,嗓子鼻子一呼一吸都跟喷火一样。
徐娘不老拍药罐子送消息来了,上折子的人果然是六科廊的人,三个联名,蓝熙书顾不上这个了,看也不看内容就交给李四树去查。
井貌安也没有消息,这让局势扑朔迷离起来。
对于蓝熙书来说这一天是最难熬的一天,他从安园回来就一直待在北衙门,,但是天黑的时候,蓝熙书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错了,白蝶衣也许不敢派人进入北衙门,自己守株待兔待错地方了。
蓝熙书猜测白蝶衣的想法一个人出了北衙门,他不许耗子派人跟,他想这样白蝶衣才会无所顾忌的联系自己。
白蝶衣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但是不等于自己从她的视线里消失,她自己在明她在暗,白蝶衣也许正密切注意自己行动。
繁星点点,远离北衙门,街上胡同口纳凉的人很多,蓝熙书信步无目的的走,他觉得白蝶衣的眼睛会看见自己孤身在外,这是给她机会,她懂#!
还不到宵禁的时候,蓝熙书也没骑马,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做闲庭信步。
半个时辰过去了,蓝熙书走的脚底板都疼了,还没人跟上来。
那儿热闹那儿喧哗蓝熙书就往那儿走,人多眼杂的地方反而是安全的,蓝熙书深谙白蝶衣的心理。
花街柳巷蓝熙书是不去的,茶楼酒肆正好。
灯市口南头怀德茶楼里面胡琴嘶哑,一个南调小曲儿依依哝哝,门口一个伙计正在招呼过往的客人。
蓝熙书看看左右鲜衣商旅澜衫秀士出出进进呼朋唤友,也一弹袍襟走了进去。
“爷!几位?”伙计上前殷勤打扇,高挑帘拢礼让。
“两位,我要安静一点儿的!”蓝熙书信口说完长身直入,一阵轰然叫好声鼎沸淹没了伙计的嗓门,蓝熙书看了一眼小屏风前卖唱的两个俏生生的妞儿一眼,下面的茶客清一色的大老爷们,蹬桌子踩板凳拍巴掌扇大腿无不眉飞色舞鼓噪,打赏的铜钱悦耳的响在抛媚眼的小女子手里的托盘上,蓝熙书不为热闹所动,径直上二楼。
蓝熙书觉得自己的每一步都在切合白蝶衣的心思。
如果不是敌对,如果井蓝衣非白蝶衣,那么,这样七窍玲珑的女子该是红颜知己。
这个念头一冒,蓝熙书就狠狠骂了自己一句,怪不得好看的女子天生取悦与人,真是不假。
伙计殷勤介绍这里的唱曲名角,蓝熙书摆摆手,很少见蓝熙书这样年纪轻轻气宇非凡的男子,伙计收了聒噪直接把蓝熙书往二楼东面请。
一个描金折扇扇的呼呼生风的公子哥正一口沧州话招呼伙计,蓝熙书让身,忽然一抹粉红映入眼帘,蓝熙书直觉一动,错过公子哥看见了一张云鬓高梳精致妆容的风华女子,一把桃花团扇半遮,但是就那一双带钩子的眼神让蓝熙书脊柱硬了起来。
井蓝衣!
不!白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