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熙书匆匆离开茶楼,他痛恨同白蝶衣这种状态下谈判,他从白蝶衣的言行中衍生另一种恐惧,白蝶衣不再是井蓝衣,她会为那次醉酒荒唐守口如瓶吗?
这也是蓝熙书想尽快换回房子的原因,房子在白蝶衣手里多待一刻就多一分知道真相的几率。
安园,耗子等他一阵子了,蓝熙书杜绝任何人跟随他,耗子很不放心,看见蓝熙书回来,耗子和安之钱都松了口气。
蓝熙书简单把白蝶衣的要求说了一遍。
蓝熙书让安之钱安排马车,却让耗子亲自盯一下落凤居,完全指望白蝶衣信守承诺是不行的。
落凤居不可能藏匿房子,蓝熙书提醒耗子查一下朱瞻圻的产业,越快越好。
安之钱反对蓝熙书一意孤行独自同白蝶衣交换,他觉得白蝶衣不会信守承诺。
蓝熙书也不打算信守承诺,但是,目前为了打消白蝶衣的疑心只有这么做,只能见机行事。
北衙门还没井貌安的消息,这加剧了蓝熙书的忧虑,他之所以不同白蝶衣摸底井貌安的下落就是不想露了怯,在蓝熙书看来,白蝶衣这么嚣张叫板除了感觉掌控了房子外井貌安可能也被其掌控。
夜长梦多,蓝熙书只想快见到房子!
耗子的立场也不赞成蓝熙书这么做,但是事关房子安危,他不能说别的。
密室里,白话文警惕的看着蓝熙书和安之钱前后进了密室,看蓝熙书的神情他更紧张了,小胖子拉尿在裤子里,弄得密室臭气熏天,还好,这次小胖子没哭,终究是小孩子不禁折腾,偎着白话文迷迷糊糊睡着了,听到动静懵懂醒来,抬头一看蓝熙书如见瘟神一头扎进白话文的怀里不在抬头。
这个小胖子完全没有遗传白话文的心机和胆略,大概白话文会感叹白蝶衣要是男儿身就好了。
蓝熙书冷眼看小胖子的眼神让白话文毛骨悚然,他的脸都变形了,他死死盯着蓝熙书坐在条凳上,他预感到什么,这让他更加恐惧。
“蓝熙书!我已经把醉八仙的解药方子告知,你不能杀了我儿子,他天生懦弱胆小他永远都不会对你构成威胁。”
蓝熙书欣赏着恐惧中的白话文,享受折磨对手带来的些微快感,白话文的脸死灰死灰的,高耸的颧骨抽搐着,带动眼角的鱼尾纹痉挛。
明知道说这些没用,白话文还是心存侥幸。
蓝熙书麻木不仁的脸色让手脚废掉的白话文挪动着,他不能用肢体保护儿子,他徒劳的挪动脑袋勾着脖子用下巴抵着儿子的后背。
但他的眼睛翻着死死看着蓝熙书。
这并不能让蓝熙书有一丝丝怜悯。
“我是来放你们生路的。”蓝熙书欣赏够了不咸不淡的说。
白话文难以置信,他皱了眉不相信蓝熙书这么仁慈,尽管他希望蓝熙书仁慈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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