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朱由校走进御书房,随意摆手,让两位阁臣落座,自己则坐在主位上。
“方先生,刘学士,朕留二位,是有事想请教二位,还请二位爱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朱由校先开了个头,酝酿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田税已经加了三次,再加恐会生变,朕也实在不想在田税上做文章。”
“不知道两位爱卿,有什么办法,让国朝能渡过此难关?”说完之后,就满怀期待地看着方从哲,刘一燝。
先发言的是刘一燝,但这家伙是翰林学士出身,根本没有主政一方的经验,还是清静无为,与民更始那套说词,乏善可陈,一点新意都没有。
从刘一燝的发言,朱由校也看出了一点内阁的弊端,内阁阁臣大多都是翰林院出身,让他们编书没问题,但让他们治国理政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平常时还好办,但遇到变局之时,他们是一点破局之法都没有,还是满嘴的之乎者也。
“刘爱卿说的是,方先生,您怎么看?”朱由校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叫停了刘一燝,想看看这个裱糊匠有什么办法。
方从哲虽然也没有主政一方的经验,但他赋闲十多年,是知道底下的州府是什么德行的。
而且他还担任过吏部左侍郎,清楚吏制如何,自然不会有刘一燝那番书生之言。
“陛下,国朝之糜烂的根本,是太祖制定的税制不明,南北之税,差异甚大。”
“盐引,茶引,又时好时坏,今年收百万两,到了明年,可能只拿到几万两。”
“而各地加派的响银,州府多有截留,上缴户部,十不足一。”
“朝廷挨了骂名,却肥了这些贪官的腰包,此法不可取。”
方从哲叹了口气,痛心不已,继续说道:“但这也不怪这些地方上的青天大老爷们。”
“各地州府需要运转,两班衙役,师爷书吏都需要府衙来养,要不然下去县令知府,拿什么去跟士绅这帮坐地猛虎去斗。”
“陛下,赋税之政,需要彻底改变了!”。
因为马上就要告老还乡了,方从哲把这十几年来看到的种种,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头疼医头,脚痛医脚的法子不灵了,挨过了初一,总有十五过不去。
首辅大人陈述的情况,朱由校也早就清楚,可光知道没有用,需要一个发力点,把局面打开。
可拦住改革的,正是这帮读书人,士大夫。
触动利益,可比触动灵魂难多了!
需要让这帮士大夫们,主动让路,因为大明朝已经承受不起大规模的清算了。
这就需要出血本,需要皇家继续切割本就不多的权利,一时间,朱由校也有点拿不住主意。
“刘学士,这次孝举,你为主考官。”
“读书人两袖清风,困苦者居多,你在贡院附近寻一处院子,为会馆,免费供天下士子居住,去办吧!”
这种花费不多,但能让天下读书人感恩戴德的买卖,有一百件,朱由校愿意做一百零一件。
刘一燝满嘴的书生之言,成不了事,不如让他去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别让他在这里拖后腿。
“臣领旨。”
担任主考官,刘一燝非常高兴,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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