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的两个人,袁炜和萧墨轩,自然是不知道生幕幕。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其实到了十七也还算是圆亮。
裕王今个心情甚好,命厨房备下了酒菜,乘着月色,就在后花园里设下了宴席。
倒是萧墨轩,似乎有些心思。一边朝裕王和袁炜敬着酒,一边在心里暗暗盘算着。
高拱和袁炜之间关系微妙,萧墨轩不是傻子,所以他装了傻。
可今个高拱却在裕王面前为袁炜表功,就连裕王给袁炜准备的那份礼物,说不定也是高拱的主意。
可高拱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不是要把自己手里最锋利的刀扔到地上吗?看上去对他自己丝毫没有好处呀。
裕王和袁炜,也不知道萧墨轩心里在想着什么,只当他最近烦着户部的事儿,有些分心。
“子谦。”裕王举着雕龙青玉杯,向着萧墨轩祝道,“该乐的时候,便要松了心,陪着本王吃酒,难不成还会有人怪你不成。”
“哈哈。”萧墨轩还没开口,袁炜倒是直接接上了话,“萧大人不也是为皇上,为王爷操执嘛。”
约莫吃了六七盏,袁炜念着今个还要去内阁值房值夜,便先行告辞。
萧墨轩则多留了一会儿,裕王这些日子来,也没见着杭儿,扯住多问了几句才放了走。
东安门,萧府。
“尊一声父王听儿云,詹太师他不该出言不逊,诬公爹为寇瓦岗祸国殃民。也是那小秦英鲁莽成性,难容忍拳落太师命归阴。望父王你把那情由查。问,父王啊!”
“笃笃呛”
”赦秦英姑念他两代贤臣。”
刑部员外郎王廷前些日子回湖广探亲。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楚剧的戏班子来回来。回了京,便先送到了萧天驭这里来。眼下这个戏班子,正在萧府后院里开唱着。
萧天驭仰面躺在躺椅上,微闭着眼睛,两手搭在椅把上,轻轻的合着节拍。
“爹爹。”萧墨轩刚进了大门,便听见了后院传来的曲声,便径直走了过去。
“回来了。”萧天驭抬头看了萧墨轩一眼,挥手示意萧福也去帮萧墨轩搬一张椅子过来。
“听说袁炜要乔迁了?”萧天驭略侧着脸,对萧墨轩说道。
“乔迁?”萧墨轩顿时觉得有些诧异。“适才孩儿和袁阁老一起,也没听他说起过。”
“京里今个都传开了,说是新居就在咱们家不远地地方,也就是裕王府的东北边。”萧天驭也有些诧异,“难道袁阁老当真没提起过。”
萧墨轩没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想想今个在裕王府遇见的高拱,加上刚才又听爹爹说起袁炜要乔迁新居的消息。最近的这些个事情,真是越来越蹊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