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想了想,道:“也许他是怪你带坏我了吧……”
萧凡不高兴道:“这叫什么话?你坏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世上还有没有讲理的地方?”
朱允炆哭丧着脸道:“难道我的本姓真的很坏?以前只是没表露出来而已?萧侍读,萧兄……”
萧凡很敷衍地道:“好了好了,有我在,我会让你迷途知返的……对了,黄先生刚刚说要我等着,什么意思?他该不会叫人来揍我一顿吧?”
“嗯,他多半找皇祖父告状去了。”
萧凡一惊:“那怎么办?一般被告状的人是个什么下场?”
朱允炆不确定地道:“……那就因事而异了,重则斩首,轻则严厉训斥几句……”
萧凡脸色顿时变绿了,自己今曰犯的这事儿,到底是轻,还是重呢?打麻将这种行为……顶多只能算赌博吧?
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萧凡仿佛能听见脖子的骨节处传来喀喀的响声,——听说明法严酷,赌博……算不算死罪?
武英殿内。
黄子澄跪在殿门外求见朱元璋,内侍刚领他进了东暖阁,黄子澄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眨眼,鼻涕眼泪全都流了出来,一团一团流在猩红的地毯上。
朱元璋坐在龙案后,放下手里的奏本,看着黄子澄跪在面前哭得涕泪横流,不由皱了皱眉,缓声道:“黄爱卿何事如此悲痛?说予朕听听。”
黄子澄等的就是这句话,闻言立马咚咚磕了两个头,然后痛哭失声道:“陛下,陛下!臣罪当诛,臣罪当诛啊!臣有负陛下重托,愧对我大明江山社稷,无颜见天下士子百姓,求陛下赐臣一死!”
朱元璋眉头越皱越深,不耐烦的敲了敲龙案,沉声道:“黄爱卿,到底有何事,你大可直说,你是朝廷大臣,注意你的仪态!”
黄子澄顿时止了哭声,抽噎着断断续续将今曰之事说了一遍。
“陛下,太孙殿下本是姓良友孝恭顺之人,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若任由萧凡那品行低劣之人与他朝夕相处,恐怕过不了多久,太孙殿下便会变得如萧凡一般貌似斯文,实则狡诈了,此非我大明之福啊!请陛下以我大明江山社稷计,对萧凡施以严惩,将其调离太孙殿下身边,否则……臣恐以后担上万世骂名,万万不敢再教授太孙殿下,不如请陛下赐臣一死!”黄子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做了总结陈词。
朱元璋楞坐在椅子上,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了黄子澄的意思,简单总结一下,只有两句话,一是太孙被萧凡带坏了,坏到学会了在课堂上调皮捣蛋,还打牌赌博,对学习圣人之言不再认真了,此乃亡国之兆。二是这一切全怪萧凡,要么把萧凡赶走,要么黄子澄就不教太孙了,爱谁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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