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锋快速的扫了一眼,发现这些女人就没一个好看的。
不是说老奴的大妃阿巴亥长得倾国倾城,老奴明知道她跟大贝勒代善眉来眼去,还是因为贪恋美色捏着鼻子认了?阿巴亥就这水准?
反正徐锋是没法将眼前的女人跟美人联系起来。
马祥福跟着闯进后宫,狞笑着问道:“将军,全都杀了?”
“这些都是老奴后妃,留着她们还有用,先不急着杀。”徐锋几乎是瞬间就想好了这些后妃的用处,不能浪费了。
一句话,徐锋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削弱建虏的机会。
顿了顿,徐锋又说道:“老马,这是老奴的汗宫,里边肯定有大量的金银珠宝,你带着人把这些金银珠宝找出来,角角落落都要给我找遍喽。”
“老子欠弟兄们的饷银还有赏钱,就全落在你身上了。”
徐锋仿佛看到一座金山正在向他招手,浙营这回要发大财。
老奴这些年东征西讨灭了不少的部落,也抢了不少金银珠宝。
不出意外的话,这些金银珠宝还有财货肯定都藏在他的汗宫。
“将军请放心。”马祥福一脸兴奋的说,“我们一定会把老奴的汗宫翻个底朝天,任何一个角落都不会放过,一个银锞子都不会漏掉。”
“好,有劳了。”徐锋拍了拍马祥福肩膀。
……
徐锋会不会发大财暂时不得而知,但是老奴是真的发大财了。
辽东各大世家豪族两百年之积蓄、大明辽东都司积贮之军需,还有几十万辽民之民脂民膏已尽入老奴之手。
屠城进入到了第六日,陆续有建虏出城。
这些建虏在出城之后,纷纷将城中劫掠所得送至城南大校场。
时至今日,建虏早就已经进入农耕文明,但是仍旧保留着渔猎文明时的一些规矩,比如说猎物的分配,都是按故老相传的规矩分配。
简单来说,就是杀死猎物的猎手得彩头,部落的公库留大半,剩下的小半则是由参与狩猎的猎手平分,当然了,如果在狩猎过程犯了错就没有份例可领。
所以,建虏在辽阳城中抢到的金银珠宝财货以及牲口工匠都是不能直接带回家的,而是必须上缴,個人选好的彩头可以当场就领走,但是各旗的份例就需要登记造册之后再由旗主统一分配,余下来的大头则充入各旗的公库。
至于有没有人藏私,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于是,各种各样的财物很快就堆满了城南的大校场。
保守估计,沈阳所得的财货价值至少都有上千万两。
除了财物,还有数以十万计的牛羊牲口,还有上万的匠人。
老奴最为看重的还是匠人,无论是皮匠、木匠、针工、铁匠、伶人又或者是乐工,老奴都是来者不拒,其中又以铁匠最受老奴欢迎。
额图珲应了声诺,带着几百个叶赫包衣杀气腾腾的奔前面去了。
额图珲和身后的叶赫包衣一路前行一路高喊,号召其他叶赫响应。
于是越来越多的叶赫包衣打开府门加入其中,整个队伍如吹气球般膨胀,一路杀到正白旗衙门也即佟噶杆府邸大门口时,已经膨胀到了上千人。
佟噶杆的府邸也有叶赫包衣,这些包衣原本还是想要抵抗一下的,因为佟噶杆对他们这些家奴其实还算不错,有吃有穿,逢年过节的还有赏赐。
但是从围墙上看到把大街都挤得满满当当的乱兵后,佟噶杆府内的的叶赫包衣便立刻打消反抗的念头,天大地大,自己的小命最大,佟噶杆对他们再怎么好,也没有他们自己的小命来得更重要,反他娘的。
“反了反了,我们反了!”
“我们叶赫跟建虏誓不两立!”
佟噶杆府内的叶赫包衣当即便打开大门。
额图珲当即率领着乱兵从大门蜂拥而入。
佟噶杆的继妃乌喇那拉氏刚生了个女儿还在坐月子,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喧哗声,继而家里的奴才使女就跑个精光。
乌喇那拉氏正要起身察看时,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
继而一个身材长大健硕的披甲人拎着斩马刀闯进来。
“你是何人?”乌喇那拉氏故作镇定道,“竟敢擅闯四贝勒府邸?”
闯进来的披甲人不是别个,正是额图珲,额图珲狞笑了一声说道:“我是何人?取你性命之人,受死吧!”
斩马刀落下,一颗人头便已经飞起空中。
可怜乌喇那拉氏都没弄清楚出了什么事便香消玉殒。
额图珲这会已经杀红了眼,一刀结果了乌喇那拉氏,扭头看到摇篮中哇哇啼哭的女婴也即未来的敖汉固伦公主,骂了一声聒噪也是一刀给杀了。
除了乌喇那拉氏母女之外,那些未及逃走的使女也都遭了殃。
只有豪格、洛格以及洛博会三兄弟因为在外城启运书院上学,侥幸逃过一劫,否则佟噶杆这次真就要被明军满门杀绝。
与此同时,徐锋也率军杀到了代善府邸。
只见代善府邸的大门早就被包衣给打开,府中到处散落着金银财物或者布匹,甚至还有包衣正在洗劫,可见覆巢之下情况都差不多。
看到浙兵,几个包衣扔掉布匹转身就跑。
徐锋狞笑一声,正要下令追杀,异变陡生。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陡然从身后的街口传来。
急回头看,却是张三正从街口催马飞奔而来。
“去东门!”张三远远的高喊道,“速去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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