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将军!”
“我找到了一个绝色美人!”
马祥福兴冲冲的策马来到东门城楼下。
童威以及一众浙兵纷纷向徐锋投来艳羡的眼神。
美人啊,绝色美人啊,将军有艳福喽,嘿嘿嘿。
虽然在榜色城的时候徐锋给浙营立了两条禁令,其中一条就是不得奸淫妇女,违者处以阉刑,但是徐锋身为主将显然不受这条禁令约束。
你个小兵卒子奸淫是奸淫,主将那就不叫奸淫,叫两情相悦。
毕竟,禁令都是人家主将制订的,解释权自然也归人家主将。
“绝色美人?你是在哪儿找到的?”徐锋倒是没有什么想法。
徐锋想的其实很简单,身为主将必须以身作则,正人先正己,如果连自己都做不到遵守禁令,如何要求别人遵从?
“就在老奴的汗宫找到的。”
马祥福笑道:“后院的一座木屋。”
“后院木屋?”徐锋突然间想起一件事。
因为有跟代善私通的嫌疑,阿巴亥此时好像被老奴给休掉了?被老奴休掉之后,阿巴亥就一个人住在一栋小木屋内。
所以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就是阿巴亥。
如果真的是阿巴亥,或许能派上大用场。
当下徐锋下了城楼,跟着马祥福直奔汗宫而来。
目送徐锋骑马远去,童威咂了咂嘴说道:“阿牛这回有福喽。”
紧接着童威又暗忖,阿牛身为主将吃肉,他们这些哨官怎么也能跟着喝点汤吧?回头去老奴的汗宫看看,挑个稍微顺眼的跟阿牛讨要过来。
离家这些年,就再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都他妈快要憋坏了。
就在童威想入非非的时候,又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来到城楼下。
“将军?将军在否?”马背上的浙兵仰头对着城楼上高声问道。
“李四?你怎么回来了?”童威讶然道,“将军刚刚去老奴汗宫了。”
城楼下的李四娃闻言便不再多说,当即勒转马头奔着老奴汗宫去了,不用说,这是奉了徐小猫的军令回来搬兵的。
……
内城东门离汗宫也不远。
徐锋很快就见到阿巴亥,得承认,真是个美人。
但是马祥福说她是什么绝色美人,那就是扯淡。
这也就是個比较顺眼的,至少不能跟歪瓜劣枣这个词联系起来。
之前在老奴寝宫里看见的那十几个后妃,真的就是歪瓜劣瓜。
徐锋严重怀疑,老奴之所以娶这些后妃完全是出于政治考量,也就是为了部落利益搞的政治联姻,而不是出于美色的缘故。
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老奴所娶的后妃全部都是政治联姻。
即便阿巴亥,也是出于政治联姻,因为她是贝勒满泰的女儿,老奴娶了阿巴亥就能大大固巩建州女真与乌喇部之间的关系。
“给我追上去!”徐锋自然不会放弃。
“无论如何也要把建虏的这几百狗崽子留下!”
当下四百余骑浙兵便纷纷催动战马,风卷残云般追上去。
一时间,赫图阿拉城外的山野上乌泱乌泱的全都是浙兵。
……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前面正在逃命的建虏。
“阿玛,蒙古人追上来了!”何洛会喘息着说道,“太慢,这样太慢了,必须得继续加快速度才行,要不然就全完了。”
“可是,这已经是最快了。”阿吉赖没好气的道。
“卸甲!”何洛会当机立断,“全体卸甲,快卸甲!”
“卸甲?”阿吉赖大怒道,“胡说什么呢?卸了甲,蒙古人追上来咋办?一箭就能把我们射个对穿。”
“可是不卸甲一样跑不掉,一个也是个死。”
何洛会急声说:“只有卸甲,才有机会在蒙古人追上来之前跨过苏子河,等跨过苏子河我们就把木桥烧了,就有机会摆脱身后的追兵。”
“为什么卸甲?为什么不能跟蒙古人一战?”
两个牛录额真也反对卸甲,主张跟蒙古人一战。
“我们打不赢。”何洛会急得直跺脚,“蒙古人可不止这点人,这只是蒙古人的前锋骑兵而已,目的是为了缠住我们。”
阿吉赖如梦方醒,当即喝道:“卸甲,赶紧卸甲!”
当下两牛录披甲人便慢下来,除了几十个披甲人手持大稍弓在外围负责警戒,其余的披甲人纷纷开始卸甲。
为了能尽快卸甲,镶黄旗披甲人都用了暴力手段。
就是直接拿匕首割断了棉甲及扎甲的系带,这样卸甲速度最快,但是会对甲胄造成严重损伤,不过甲胄都要被扔掉了,也就顾不上。
两牛录的镶黄旗披甲人最后甚至于连锁子甲都扔掉。
最后身上就只剩一件布袄,然后抱起那些阿哥公子就往前狂奔。
这下速度果然就要快得多,距离苏子河上的木桥也是越来越近。
不过坏消息是,原本游曳在官道两侧的十数骑蒙古骑兵见状,也是不顾一切的向着中间迫近,一边躲避镶黄旗披甲人射出的破甲箭一边还击,以尽可能的拖延两牛录镶黄旗披甲人以及数百阿哥公子的速度。
但是蒙古骑兵的数量太少,作用非常的有限。
几轮对射下来,蒙古骑兵的战马便全部遭到射杀。
面对镶黄旗披甲人使用的带有铲形箭头的破甲箭,战马也是根本承受不住一击。
失去战马的那十数骑便只能缩在战马尸体的后面眼睁睁看着镶黄旗披甲人远去,再越过苏子河上的木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