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正要赔笑,沈红鸾却不吃这一套,如寒冰般的双瞳浮现出一道冷意。
他对任何以人皆是如此,只有对唐剑秋才会有所不同。
唐剑秋极力维护,他是见不得别人欺负沈红鸾的,于是将矛头先指向县丞:“我且问你,这秦家弟子公然调戏我婚前红颜,又该如何啊?”
两人虽未定下婚约,可在他心中早已把她当成了这是未过门的妻子,唐剑秋认为这般称呼并无不妥。
县丞大惊,他怒眉一横,伸手指着秦信涛,当众斥着他的不是:
“什么!你好大的胆子!唐大人的婚前红颜你也敢动!如今只是折你一条胳膊以施薄惩,你怎如此厚颜无耻颠倒是非混淆黑白!”
要说这秦信涛说话也是硬气,他实在是心有不服,便冲着唐剑秋吼道:“唐大人!您并未向沈家提亲何来婚前红颜一说?”
“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本镇抚婚配与否难道还得与你知会一声不成?”
唐剑秋只是一句话就将他堵死,秦信涛自知理亏,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不敢!”
既然不能得罪唐剑秋,那么沈家总是他可以说的吧?
于是乎,他对着沈红鸾就是一顿臭骂:“好你个小娘们,你以为和唐大人在一起就高枕无忧了?依我看你跟唐大人在一起是下嫁!”
沈红鸾柳眉一蹙,对于他的这番说辞她很是不赞同。
“下嫁?若是论地位,唐家可比你秦家高出许多,在这京城之中即便是大家族的人见了也得礼让三分,而你,凭什么说本小姐是下嫁?
何况本小姐本就和唐大人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我这一生非唐大人不可!”
闻言,唐剑秋神情一怔,他的面色彻底僵住了。
对于沈红鸾说的这些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去接,可他莫名觉得这样或许有些不错。
秦信涛已被气煞,正是这番说辞气的浑身哆嗦,“一个姑娘家的竟如此不害臊!还妄言说什么情投意合非他不可,当真是不知羞耻!”
唐剑秋当即踹了秦信涛一脚,而这一下正击他的胸膛!
秦信涛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而后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他痛的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好不容易才缓上一口气,接着怒视着唐剑秋,拳头紧握,“你敢打我!”
“有何不敢?你要是再侮辱我那未婚红颜就不只是这一脚了,既然我唐剑秋决定向沈家提亲就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而你,出言不逊在先,公然调戏我未婚红颜,若她是一名弱女子又该如何?”
有了前车之鉴,秦信涛不敢再造次了,只得一股怨气憋嘴巴子里。
“依我看你还是太轻了,你不是要县丞大人替你做主吗?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带我去秦家,我们,好好聊!”
唐剑秋重读了最后几个字,以强调事情的重要性,接着像是拽着鸡崽子一般,毫不费劲的将其提起,拖着他就打算往外面拽。
“唐大人,您这是作甚!”
秦信涛这才慌了,赶忙向县丞求助。
现在县丞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又怎么会自毁生路?
“此事就不麻烦县丞大人了,干脆本镇抚替你做主啊,今日咱兄弟两好好的聊聊。”
唐剑秋轻轻的拍了拍秦信涛的肩,可对于他而言确实一道来自地狱的催命符,令他惶恐不已。
“唐大人!请您放手,我自己可以走的,犯不着您亲自……”
“啊——”
接着便是一道惨绝人寰的哀嚎从中传来;
据说当天,秦府传来一声杀猪般的嚎叫,想必具体发生了什么也就只有他们自家人只打了。
要说这里的人也算是悠闲,针对秦信涛一事就地展开,人们各由分说:
“你听说了吗?昨日那秦家的二少爷调戏了沈小姐,秦家上下都被唐大人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可不就是嘛,那秦家少爷可就惨了!估计这段时日不能出门了。”
正说着布衣百姓忍不住唏嘘一声,虽未见到秦信涛模样光是听到那凄厉的惨叫,就足矣判断秦信涛过得有多凄惨了。
“要我说那秦公子也真是,明知沈家与唐家的关系还非要掺和一脚,也难怪唐大人忍不了了。”另一个人也是些许无奈,耸了耸肩后并未在说些什么。
“那是自然,换我我也会把那人一顿好打!”他可管不了那么多,即便仅此受到惩戒也就忍了,这辱妻之仇又有谁能忍受?
穿着深色布衣的男子开口了:“就是不知唐大人是否解气,若是不能只怕那姓秦的就惨了!不然可没有他的活路了!”
“还是为秦家嫡子节哀吧,惹谁不好,偏偏招惹上了唐大人,真是……”
人们各说各话,而处于北镇抚司的唐剑秋已经下了一个重要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