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所言极是,但不知相公高见?”
唐国栋不禁问上一句,而这称呼乃是对读书人的尊称之一,倒也无不妥之处。
杨涟不得不感慨一声:“正是这风景之好,不禁让人想吟诗作词一首。”
“愿洗耳恭听。”
唐国栋言语之间多了几分尊敬,那杨涟也没有再拘束,开口念起了自己的诗。
“官阁淩空汶水深,金飙初动客登临,浮云易改三山色,落叶先惊万里心,江上美人遗杂佩,城南少妇拭清砧,繁台兔苑今禾黍,日暮凭阑思不禁。”
“哈哈哈,好!杨大人的诗果然妙绝!”他不得不夸赞一句,而杨涟兴致高涨;
既然杨涟已经开始吟诗作对,那么他也不得不接下去。
唐国栋将手背在身后,接着对当地风景吟诵一首。
他们的诗词歌赋如泉水般涌出,字句优美,意境深远,让人陶醉其中。
在这庭院中,仿佛忘却了尘世的纷扰和喧嚣,沉浸在艺术的世界里,追求着心灵的净化和升华。
见两人聊得畅快,唐银一时兴起,似乎是想着表现一二,也好在唐剑秋面前炫耀一回。
他先是看了一眼全程低头不语的唐剑秋,接着又将视线放到一览风景的唐书春身上,随后起身,伪装一副读书人文儒优雅的一面,尽情展现自身才华;
“早些听说过杨大人的诗精妙绝伦,千回百转,如今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两位大人要是不介意的话,门生也愿参与其中,望杨大人赐教。”
闻言,杨涟又惊又喜,“哦?唐少爷也会?”
“只会提上一两句诗词罢,那就请大人提点!”
正说着唐银用带着挑衅的目光瞟了一眼唐剑秋,似乎是在告诉对方,你命中注定就是低人一等。
唐剑秋并未在意,嫌恶之中带着一丝冷彻,对于这人光是看着就觉得恶心至极。
于是乎,他将视线转移到别处,避免污了眼。
见气氛如此,唐书春自然是感觉到了的,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为了保全唐家颜面,此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在看那唐银,他信心十足。
只见他唇角上扬,接着将视线放到了杨柳儿那不足盈盈一握的柳腰上。
唐银双眼呈现出贪欲,却又因为想保持君子翩翩之风,习惯性的压了下去,就此对杨柳儿的外貌作诗一首。
“京城有一美人兮,如花隔云端倾国,绿鬓含情含笑怀,轻舞翩翩随风起,瑶池仙子下凡来,其腰如柳细又软,愿君常伴美人旁,此生无憾心自安。”
杨涟和唐国栋听后皆忍不住赞赏一句:“好诗,好诗啊!哈哈哈!”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唐老爷,三少爷诗词果然了得!”
“杨大人过誉了。”唐国栋对此很是享受,对唐银甚是喜欢了起来。
虽说这唐银不过是庶出,可表现的一点也不必这些个做嫡子的差。
然而,杨柳儿却很是不适,此话听起来像是在夸赞她的美貌,实际上是,唐银是很隐晦的表达想跟她同床共枕;
“呸!无耻登徒!”
好一个下流的上床诗,要不是因为杨涟在此她早就已经发作了,也好给这个无耻登徒一个深刻教训!
“祖父!”
杨柳儿万般羞恼,她很是不爽的瞪了一眼唐银。
本以为这样做会让他有所收敛,岂料那不知羞耻的唐银不怒反笑,眉宇之间还多了几分贪欲。
他恨不得用裆里的宝贝在姑娘身上好一阵戏弄,也好看看这大家闺秀,臣服在自己身下的快感!
然而,杨涟作为人光明磊落,不肯奉承权贵,此贼对他那女孙怀有不轨之心,他又怎能看不出来?
“柳儿,有什么事回去说便是。”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做客人的,在这件事情上也不好发作,除非那唐银真要动起手来,要真闹到那种地步他一定会来说理。
既然杨涟都这么说了,杨柳儿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负气,接着站立在一边。
唐银倒是显得有些满足,他并未察觉到两人的表情,却又不得不故意摆出谦虚的态度。
“让诸位见笑了,不过是略知一二罢了,至于这诗词歌赋,我唐家世代从文,对于这作诗一事不过是轻轻松松,
只是四弟较为特殊,奈何是一介武官,要是和我们一样成为文官,想必也能与我们施展一二,倒真是可惜了,你说是么,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