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气逐渐转凉。
北平府又出现多家砖窑。
同时,一些士绅之家,也发现,燕王朱棣与长史朱复、郭安等人,对他们这些士绅,也并不是那般充满恶意。
甚至,就连欺压索要财物之事,也都没有发生。
尤其是长史郭安,不仅不索要财物,还经常坐在一起,与他们论道。
“殿下,今年刚好为乡试,明年便是春闱。如若微臣可有法子,使得我北平府的那些个举人,在来年春闱之中,金榜题名,咱北平府的那些士绅们,是否再也不用微臣去苦口婆心的论道了”
朱棣则是怔怔的盯着郭安看了半晌,才一脸无语道:“郭卿莫非得了癔症?
春闱之事,父皇十分重视,不准出现任何舞弊之事。
哪怕是咱身为燕王,那些负责春闱的官员,也不敢接受咱的贿赂。”
郭安道:“殿下放心,微臣自有法子!”
“什么法子?”
看到郭安这么认真,朱棣不由吓了一跳,急忙劝解道:“郭卿,科考之事,乃是全凭考生的学识,不可能有任何捷径之处,郭卿万万不可想那些歪门邪道!
要不然,父皇怪罪下来,咱与大哥都保不住你!”
郭安自信一笑,“殿下放心,微臣只是觉得,咱燕王府建造了那么大的一座书院,还有那么多大儒与典籍,那些学子不考上几个进士,实在是不该。”
“是有些不该!”朱棣下意识点头。
“殿下,微臣决定去书院,拜访那位杜老先生!”
郭安便想要告退。
朱棣问道:“可是为了科举之事?”
“殿下英明!”
“咱随你前去!”
“这……殿下请!”
……
半个时辰后。
朱棣与郭安两人,来到书院。
祭酒杜敩与司业道衍和尚,恭恭敬敬的将朱棣与郭安请入一座书舍内。
“不知殿下今日驾临书院,可是有何要事?”
一番寒暄之后,杜敩便直接直接问道。
朱棣道:“咱此次乃是随郭卿前来。”
这话一出,杜敩与道衍和尚两人,都不由内心一惊,随即便满脸好奇的看向一旁的郭安。
郭安连忙朝着杜敩拱手行礼,“杜老先生,郭安今日有事请教。”
杜敩连忙说:“郭长史客气了,书院能有这般模样,郭长史功不可没,如若老朽知晓,定会知无不言!”
“多谢杜老先生。”
郭安也没继续绕圈子,直接说道:“杜敩一生教学无数,想必对四书五经自是烂熟于心!”
“这是自然!”杜敩微微点头。
郭安又道,“现如今陛下在举荐同时,又大开科举。
但我北方学子遭受旧元迫害,至今还未缓过来,每次的春闱之上,都远远弱于南方学子。
长此以往下去,整个大明的官吏,都大多为南方士人。
而我北方士林将会越发积弱。
而杜老先生可在元末中举,又教过无数学生。
郭安请杜老先生好好教导一番我北平府的那几个举人一些宋经义,并与他们讲清在科举上有哪些用词禁忌!”
杜敩愣了下,不由一脸惊疑道:“郭长史想要北平府的那几个举人在明年春闱中,金榜题名?”
听此,道衍也是满脸惊疑的看向郭安。
郭安微微点头。
杜敩不由叹息道:“此事非是老朽扫兴,实在是科举一事,全凭那些书生腹中才华,外人很难帮忙。”
郭安并没气馁,而是继续说道:“敢问杜老先生,可有研究过往年科举的试题?”
杜敩点头:“自是研读过!”
郭安又问道:“杜老先生可有发现什么相似规律之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