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殿下勿急,下官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知县,还脸厚心黑,但下官这也是被宛平县的情况逼迫的。
只要等下官将宛平县的情况理顺,绝对能给殿下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到那之时,还望殿下看在下官治理宛平县有功的份上,多给下官赏赐一些钱财或是粮食!”
“入他娘的,你这贼官能不能提钱财,本王最是瞧不上贪财市侩之官!”
“殿下恕罪,下官实在是不知,下官不提钱财还能提什么?”
“你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知县,就没想着去当个知府,或是当北平布政使,甚至是成为京官?”
“不不,下官没有多大志向,能成为一县之县尊,干系着数万百姓生计,已经是下官最大的能力。要是再给下官升官,下官必死无疑!
因此,下官再次恳请殿下,就一直将下官留在北平,让下官为一县知县!”
说着,郭安直接端起一旁的酒杯,便一饮而尽,随后还将酒杯翻过来,表示喝的干干净净。
朱棣一脸大怒,“你这贼官可是不想做我大明官?”
郭安连忙赔笑着解释道,“殿下误会下官了,下官打骨子里便是贪图享乐,好吃好喝的俗人。因此,本性疲懒,当一方知县还能活下去。
要是再往上爬,仅仅是下官这跳脱的性子,便会被天下官员所不容!”
“左右说来,你都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
“殿下英明,下官最大的本领便是有自知之明,除了腹中有歪才之外,便只剩下贪生怕死,贪图享乐之才!”
“入他娘的……”
朱棣一脸气急,端起酒杯,狠狠的干了一杯。
“哼哼,你就不能学学你祖上那位郭太史?”
“殿下竟然知道下官家中那位老祖宗?”
“哼,要不是因为郭太史,本王岂会让你当宛平县知县?”
“什么?下官能当的宛平县知县竟是殿下所安排?如此,下官必须得敬殿下一杯……不,三杯!”
“算你这贼官有良心!”
“干!”
“既然下官宛平县知县的工作是殿下所安排,那不知殿下可否再给下官配上县丞与主薄?”
“多谢殿下,下官再敬您三杯!”
“干……”
这次,郭安都已经不知喝到几时,反正等到他醒过来之时,已经是第二日早上。
在侍女的服侍下,匆匆洗漱一番,便往县衙跑去。
一路上,满心喜悦!
他相信,经过昨夜的一顿酒,再给朱棣画了那么大的饼,他目前至少是安全了!
又是一上午的审查粮食账目。
到了下午时分。
郭安自觉可以享受一番清闲时光之时,却是突然有衙役进来禀报,外面来了一位壮汉,自称是新来的典史!
“速速有请!”
郭安大喜,没想到那位朱老四这次办事竟然这般利索。
不到片刻,便从门外走进来一位膀大腰圆,满脸凶悍的壮汉。
“下官王真见过县尊!”
看到郭安,王真恭恭敬敬的拱手行礼。
“王典史莫要客气,以后宛平县数万百姓的安危,便全靠王典史了!”
郭安一脸温和,对于王真这个典史,很是满意。
“县尊客气了!”
王真仍是一脸淡然的点头。
“都是自家人,王典史不必客气。”
郭安轻轻一笑,再次说道:“王典史刚来,本官这就喊人,带着王典史去熟悉一下县衙情况,认识认识县衙的一众同僚,今日王典史可以先处理一下个人事务,明日还有重要之事劳烦王典史!”
“下官遵命!”
王真一脸肃然应道。
“来人!”
郭安朝着外面喊道。
“不知县尊有何吩咐?”一个衙役便快速跑了进来。
郭安指着王真说道:“这位乃是我宛平县新任王典史,你速速去将三个班头、一众巡检喊来,拜见王典史!”
“是,县尊!”
随着衙役的下去,整个县衙顿时又热闹了起来。
县衙内的‘四爷’上任,所有人都很自发的上来拜见!
尤其是三班的一众班头、巡检、民壮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