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另一处,一群身穿绸缎衣物的富贵之人,看着眼前这一切,这是满脸愁苦。
“造孽啊!”
“这么多的青壮力役,都下了南洋、西洋,要是折在外面,可如何是好?”
“是啊,今年是已经秋收完了,但是明年呢?”
“明年回不来,春耕可如何是好?”
“若是再来一些天灾……”
就在一群士绅悲天悯人的时候,不知从何处出来一群锦衣卫。
“尔等休要胡言乱语!”
“随着良稻被尔等种植,这几年尔等家中增产了多少?每年多收了多少粮食,莫非以为我等不知?”
“至于来年的春耕,尔等如此忧愁,还不如将尔等的田地,分出一些来!”
“那是我等祖辈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田地!”
“那是尔等祖辈盘剥百姓手中田地!”
“尔等有何证据?”
“哼!尔等真要我等去搜寻?”
“尔等既然得了良稻,每年增产那么多,为何还如此贪心不足?”
“另外,上面传下话来,尔等若想商贸,就老老实实商贸。
若想死守祖业种田,就老老实实种田,莫要苛责百姓。
若不然,再出来新的良稻种子,尔等有一个算一个,谁家都休想得到!”
“怎能如此?”
“为何不能如此?”
……
看着一众高昂的士绅,在被一群锦衣卫训斥一番后,就老老实实退去的士绅。
朱高炽不由轻轻笑了笑。
“对付这些士绅乡贤,还是道衍法师有法子!”
“阿弥陀佛!”
道衍和尚微微一笑,道:“殿下谬赞了,是定海侯捏住了这些士绅的命根子!”
“老师只是拿捏住这些士绅的稻种而已,这些士绅宁愿比别人少收成一些,也不用……”
“哈哈,殿下,你莫要忘记北平书院,莫要忘了邸报、钱庄、船行……”
“这些虽不起眼,但这些都是陛下的产业,更是有着陛下与殿下的意志存在。”
“他们听话,还能好好活着,子孙富贵。若是不听话,锦衣卫正愁着没有功绩呢,邸报也正愁着没故事撰写……”
虽然道衍和珅说起这些,满脸慈笑,但在朱高炽与周围一众人眼中,却是异常寒冷。
这位道衍法师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法师,做起事来,比诏狱的那些酷吏还要狠厉,斩草除根那种……
现在,那些商贾士绅们,凡是与这位法师打过交道的,哪一个不惧怕这位法师?
“启禀殿下,曹国公与定海侯的征夷大军,已经看不见了!”
“另外,海贸商会的船队,还有赵王殿下的船队,也已经过了松江府了!”
一道骑兵从远处跑了过来,对着朱高炽禀报道。
“已经走远了啊!”
朱高炽微微叹息一声。
“阿弥陀佛!”
道衍和尚高呼一声佛号,便说道:“殿下,该回京师去了!市舶司还有许多杂事,需要交由您来处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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