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正准备也离去的朱棣,突然发现大殿角落里,还站着一人。
“朱亮,你这厮可还有何事?”
朱亮小心翼翼的说道:“殿下,那位郭知县还让末将专门带来两份契约!”
“契约?”
朱棣一愣,一脸疑惑,“什么契约?”
朱亮连忙解释道:“殿下,是郭知县与殿下合伙开烧烤铺肆的契约。”
“什么?”
朱棣脸色一沉,“这狗官竟然不相信本王?区区一间烧烤铺肆,几百两银子而已,本王还能诓了他?”
“殿下所言极是,区区几百两银子而已,这次这位郭知县是有些小家子气了!”
朱亮连声附和道。
“这贪财的贼官……”
朱棣怒骂了一声,随后想了想,便说道。
“你先把那契约放在本王桌案上,本王有空了再给他签!”
“啊?”
朱亮一怔,随即连忙应道。
随后,再将契约交给一旁的内侍之后,朱亮还是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向朱棣。
“你还有何事?”朱棣不耐问道。
朱亮连忙说道:“启禀殿下,末将此次前去寻那位郭知县,发现那位郭知县公房内,竟然摆放着四块夏冰,凉爽至极!”
朱棣脸色一沉,“你是在怀疑郭安此贼官敢贪污?”
朱亮道:“启禀殿下,末将担忧郭知县年轻,经不住诱惑,而那些商贾们一个个又都是奸诈狡猾,要是知道郭知县深受您的信任,定然会无所不用其极!”
“无妨,有王真在郭安身旁,要是有郭安敢贪污,定然逃不过王真的眼神。”朱棣想了想,摇头说道。
朱亮恍然大悟,一脸惭愧,“是末将瞎操心了!”
朱棣一脸阴沉,“这贼官,这个时候,就能在一个公房内放置四块夏冰纳凉,比本王还要奢侈,定然那是用本王昨日赏赐于他的钱财,购买的夏冰,真是一个败家子!”
这次,朱亮没有继续搭话。
……
接下来几日,整個燕王宫内,便又开始陷入忙碌之中。
而在北平府城北,一大片田地山林都莫名的被人买下。
随即,便有一群兵将与工匠在那片山林田地之中日夜赶工,不到几日,一圈环绕着五座小山头,还有五千亩田地的篱笆,拔地而起。
在五座山头下,靠近河流之处,则是盖起了上百间屋子。
而在海子码头仅有五十步远的地方,两间三层的铺肆,则悄无声息的变了东家。
一连十多日,都有一群工匠在这两间铺肆内进进出出,叮叮当当修缮的声音,让路过的商贾,还有整个北平府内的商贾们,都是好奇不已。
但是,这两间铺肆门口,时时刻刻都有两个凶神恶煞的瘸腿老者守着,死死盯着外面,没有一个好事者可以溜进去。
上方,朱棣并没回话,已经开始提起笔,开始书写奏疏。
朱复与唐云两人,连忙屏住呼吸,静静候着。
约莫一刻钟之后,朱棣这次缓缓抬起头,并擦了擦头上的汗珠。
“来人!”
“殿下!”
一个内侍连忙应道。
朱棣道:“将此奏疏连夜送往应天,呈给皇上!”
“是,殿下!”
内侍再次应了一声,接过奏疏,便快步下去。
殿下,唐云与朱复两人再次满脸感激的朝着朱棣行礼。
“多谢殿下!”
……
在燕王宫外。
北平府的一众官员们,也已经从各种渠道打听出,城北的那座农场是燕王殿下派人建造的。
顿时,一个个官员也都开始好奇起来。
虽然他们是朝廷官员,但既然来到北平府当官,就得认燕王这个现管。
要不然,就得像是北平府周围那几个州县的父母官,整日汗流浃背的带着一众农户,在田地里瞎开垦田地,惹的民怨沸腾不说,一个个没落下好名声不说,燕王还十日一斥责!
一次比一次严厉!
于此同时,让北平府所有官员都期待的海子码头铺肆,也终于挂上了牌匾。
“北平烧烤!”
“烧烤是何物?”
“难不成,是烤羊肉?”
“相传这一段时日,那队四处购买鸡鸭豕牛羊的商队,便是出自燕王宫。难不成是燕王殿下要用那两间铺肆,开一家烤全羊、烤鸭、烤鸡的铺肆?”
“尔等可知道,这间铺肆多会开张?”
“那不是写着,五日后开张,开张当日全部打八折?酒水五折……”
“嘶……”
“如此,那一日定要好好前来品尝一番!”
“是极,是极……”
随着消息的传播,顿时所有北平府内,但凡消息灵通一点的人,都知道了!
……
“谁让尔等将那告示贴在铺肆上的?”
听到街上的消息,朱棣一脸气恼。
朱亮一颤,连忙解释道:“启禀殿下,您前几日告知末将等人,凡是关于烧烤铺肆之事,都要听那位郭知县的话?”
“那也不能败本王的家底,仅仅收购北平府各州县的家禽家畜,开办农场,就花费了本王数万两银子,现在开个烧烤铺肆,首日还要打折?
这贼官不花他的钱财,他不心疼啊?”
朱棣深吸一口气,“那贼官现在在何处?”
朱亮松了一口气,连忙回道:“回禀殿下,郭知县此时应该在县衙内!”
“哼,这贼官真会偷闲,走,随本王前去寻这贼官!”
“是,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