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这是要干什么?”
所有官员都被朱棣的举动,给惊住了。
难不成,燕王这是得了失心疯?
公然违背陛下下海禁令,捕捉这么多海鱼不自个偷偷的吃食,竟然还要公然在北平府进行售卖,这是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你燕王违抗圣命,派人下海捕鱼了?
不过,虽然摸不清燕王朱棣为何这么做?
但是,却不妨碍一众官员们,连忙偷偷派遣各自亲信,前去购买海鱼。
那可是海鱼啊?
要知道,自从陛下颁布下海禁令之后,大明所有人都再难吃到海鱼。
很快,又让北平府这一众官员感到惊愤的是,燕王竟然下了禁令,北平府每户人家购买海鱼不得超过两斤。
两斤?
按照下人的描述,两斤连半条鱼都没有,最多只有一个海鱼尾巴、或是海鱼头那般大小?
不过,上有对策,下有政策。
一众官员们直接多派几个管事前去购买海鱼。
然而,再次让他们惊怒的时候,就这么短短一会功夫,那三万斤海鱼就已经全部卖完了。
“燕王怎能如此?”
“那些百姓如何能与我等官员相比?”
“行了,燕王都敢冒着被陛下责罚,派人下海捕鱼,还敢这般公然售卖,还有什么事不敢做的?”
“不知诸位同僚听说没有,在宛平县的顺承门、平则门、合义门三个城门外,还有燕王府管事在售卖海鱼,而且还是三万斤!”
“这怎么可能?”
“这要是再加上城内的海鱼,足足有六万斤?”
“听说燕王府那两艘大船在五日前才刚刚出海,怎么在这短短五日的功夫,就能捕捞到六万斤海鱼?”
“按照路程,燕王府那两艘大船进入大海之后,最多在大海中停留一日?难不成,是有渔船在大海中,专门给燕王捕鱼?”
“此事绝对不可能!”
“但事实就是如此?”
“诸位,诸位,在下说的是燕王专门给宛平县百姓售卖海鱼之事!”
“嗯?此事有何不妥?”
“燕王专门给宛平县百姓售卖海鱼?”
“正是,宛平县的三座城门口,每座城门口都堆放着一万斤海鱼,由燕王府管事售卖,宛平县的衙役与青壮维持秩序,这三万斤海鱼只有宛平县的百姓们,才能购买,别的州县百姓,挤都挤不进去!”
骂完后,聂子实又忍不住轻叹一声,无奈道:“说吧,你小子到底想要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陛下对海禁的重视?还是觉得,有燕王殿下在前面顶着,陛下不会惩责你?”
郭安苦笑道:“聂叔父与一众官员只知道小侄带着一众宛平县百姓们,短短两个月便开垦出两千顷荒地,却是不知这两个月内,数万宛平县百姓们干活有多拼命?
小侄怕自己再不给这些百姓们寻上一口肉食补补身子,真担心这些百姓们在秋收之时,再劳累一番,还能不能挺过去!”
聂子实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老夫听说,你这短短只上任不到半年的宛平县知县,在宛平县数万百姓心中威望极其之。
在宛平县之中,没有任何一个百姓说你不是,对于你的话,这些百姓们也都十分遵从!”
郭安回道:“聂叔父明察秋毫,宛平县百姓们确实都十分朴实。”
聂子实:“……”
瞬间有一种不想与郭安说话的冲动,说的话不停。问他话,回答的也是让人想要揍人。
“这两条鱼就留给聂叔父处理了,小侄还有一大堆事需要处理,就不打聂叔父了!”
见状,郭安十分识趣的告退。
“去吧!”
聂子实缓缓摆了摆手,现在他也不知该如何对待郭安。
哪怕他是堂堂一府布政使,在私自下海捕鱼这件事上,只要沾上点关系,也会自身难保。
聂子实的想法,郭安也知道。
当然,郭安也不想来,也怕走动太多,一不小心连累了这位叔父。
但是,他毕竟是聂子实举荐入官,又不得不来。
至于入海捕鱼的罪责,他相信朱棣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毕竟现在那个心黑还极其能苟的老和尚,也已经到了朱棣身边。
而且,今年自从入夏以来,北平府根本就没下多少雨!
到了现在,北平府已经出现了干旱的景象。
这些情况,相信那位陛下与太子能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