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就你屁话多!”
柴志放下手,不耐烦的催促起来。
史泽怀怒道:“放肆,他何道敬不过一过四品官,本官乃刑部侍郎。”
柴志冷笑道:“是北镇抚司。”
“什么?”史泽怀在震惊之中发出一声惊呼,满脸惊愕:“林芒!”
他心中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怎么可能?
他是如何回来的?
柴志挥了挥手,数名锦衣卫直接上前,拖起他就走。
史泽怀勐然反应过来,挣扎着怒喝道:“放肆!”
“本官乃刑部侍郎,你们没资格动我!”
“来人!”
史泽怀连续喊了几声,不过周围的官吏只是低下了头,却不敢出声。
几名锦衣卫拖着史泽怀就往外走。
走至院外时,数名身穿铠甲的刑部之人赶了过来,将一众锦衣卫拦下。
其中一中年男人皱眉道:“站住!”
“这里是我刑部,你们锦衣卫如此行事,未免太过了吧?”
虽然不知道这些锦衣卫究竟有什么目的,但若是让他们就这样将人带走,若是传出去,以后刑部之人岂不遭人嗤笑。
柴志看了眼前方几人,知晓他们并非普通人。
柴志一拱手,道:“北镇抚司百户,柴志,奉镇抚使大人之命带史泽怀问话。”
说完,一挥手,沉声道:“走。”
穿着铠甲的男子刚想拦,在他身边的几人伸手将起拦下。
“大人,切勿插手啊。”
……
柴志押着史泽怀走出刑部,随即拱手道:“大人,人已带到。”
林芒没有说话,抛出手中的头颅,面容冷酷,喝道:“铁面太师头颅在此,现已服诛!”
史泽怀童孔勐的一缩。
看见貔貅背上的林芒,心中更是不由一惊。
真的是他?
他的背后冒出一阵寒意,浑身冰冷,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废物!”
史泽怀在内心破口大骂。
闻讯赶来的一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还真是那铁面太师的头颅,我当初就见过此人。”
“这位林大人好厉害。”
“听说当初为了抓这铁面太师,没少死人,要不是最后武当高手下山协助,恐怕也无法活捉他。”
就在众人议论时,一位穿着华丽官服,头发花白的老者在几人的簇拥下快步走出。
四周众人连忙行礼:“大人!”
“大人!”
走在最前方的老者正是刑部尚书,王之诰。
此人曾与张居正是儿女亲家,乃是真正的三朝元老,是真正的朝中老人,也是为数不多的好官。
王之诰看着眼前的景象,轻叹了一口气,问道:“林镇抚使,不知今日所谓何事?”
“史侍郎又是犯了何事。”
王之诰语气平静,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亲切感。
林芒一拱手,道:“见过王大人!”
“王大人,林某今日来,只为讨个公道。”
林芒看向史泽怀,冷冷道:“史侍郎,你诬陷我麾下千户,是否应该给本官一个说法?”
史泽怀脸色难看,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不过很快又镇定了下来,沉声道:“林大人,此事早已有定论!”
“那些放走铁面太师的贼人手持你麾下千户的令牌,这才得以进入刑部大牢,若非如此,他又是如何逃脱的。”
“哦?”林芒一挑眉,问道:“这么说,当初放走铁面太师的并非严觉?”
史泽怀脸色微变,冷声道:“但我刑部在他的住处搜查到一万两银子,更有其与白莲教私通的证据。”
“若不是他与叛乱逆贼私通,这些又做何解释。”
“何况我等只是传唤他,但他却半路逃走,分明是心虚,害怕罪行败露。”
“证据?”林芒嗤笑一声,伸手道:“无常簿!”
身后的锦衣卫立马递上一本无常簿。
林芒随手撕下一张,揉了揉,扔在史泽怀的脸上。
“你不是要证据吗?”
“看好了,这就是证据!”
林芒神色冷漠,冷喝道:“锦衣卫听令!”
“刑部侍郎史泽怀私通白莲教,与明教纠缠,妄图造反,将其缉拿!”
“遵命!”
“锵!锵!锵!”
数百骑锦衣卫齐齐拔刀,齐声大喝,满脸的肃杀之气。
史泽怀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咆孝道:“放肆!”
他堂堂刑部侍郎,何时被人如此羞辱过。
“林大人,你别忘了,本官乃是刑部侍郎!
”
“就算此事真的有误,你也无权审我!”
“本官要入宫面圣!请圣上裁决!”
史泽怀眼神一冷,意味深长道:“林芒,做人还是需要有些敬畏的。”
“本官姓史,你作为锦衣卫应当清楚史家。”
“还是不要逞一时之快的好。”
林芒脸色骤然一冷,目光冰冷,整个人散发出无比暴虐的气息。
“锵!”
林芒拔出绣春刀,冷笑道:“那我今天就告诉你,老子姓林名莽!”
“莽是莽撞的莽!”
“谁敢让我不痛快,那我就让他不痛快!”
“别说你是只是刑部侍郎,就算是刑部尚书,惹急了我也照砍不误!”
王之诰眨了眨眼,嘴角一抽:“关老夫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