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瑞达天生富贵,家中数代都是朝廷命官,他的父亲更是坐到了礼部尚书的高位。袁瑞达青出于蓝胜于蓝,年少时便才名传四方。
而后更极其顺利的通过殿试,外放做官,最终超越了其父,坐到了东都府牧的位置。
旁人见到袁瑞达,没有不称赞的,哪怕是当年的皇帝也赞叹一句麒麟儿,而今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竟然敢说他名不副实?
这可把袁瑞达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李风看袁瑞达生气,大声说:“我说你见面不如闻名啊,袁府牧。”
“你这叛臣贼子,老夫今日就和你拼了。”
袁瑞达嗷嗷大叫着扑向李风,却被项然按住。
战事紧急,李风本来不应该和袁瑞达废话,但看到这样一个顽固的老头,忍不住想和他逗逗。
“听闻袁府牧家中历来是高朋满座,胜友如云,来往的都是名震八方的大才子,才学一道想来是袁府牧极为骄傲的。”
袁瑞达冷笑一声,谁人不知他编纂的古今通典,可谓当世第一奇书。
“论才学,我定然是比不过袁府牧的。不过为官之道,我却可以教教袁府牧。”
袁瑞达极为不屑:“大言不惭。”
李风说道:“大乾立国已过百年,每年夏秋征税两次,税收的物品有粮布,盐,茶等等。这些东西从各地运输到京中定然会产生损耗。
到京清点时便会出现和预定数额不同的情况,我大乾皇帝宅心仁厚,批准沿途运输可有一定损耗,然而这却方便了运输的官吏借以损耗为由,从中中饱私囊。
不知对于这种情况,袁府牧可有解决之法?”
袁瑞达本来对李风极为不屑,认为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玩意,但越听他的表情越是严肃,这个幽王竟然能注意到税收上的漏洞。
但很快,袁瑞达还是不屑,认为这一定是幽王手下的官员和他提过的,现在拿来考验他,这件事情上百年都没有解决,他回答不上来也正常。
“这等税收上的大事,该有陛下和朝廷解决,幽王你没有资格插手。”
李风嗤笑一声:“你是不知道如何解决吧。”
又是这副看不起人的语气,袁瑞达也忍不住冷嘲热讽:“老夫才疏学浅,幽王学富五车,定然是有解决之法。”
“我当然有,袁府牧身为河南道府牧,与我河北道毗邻,对幽州的变化一无所知吗?”
“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没什么值得关注的。”
袁瑞达这么说,李风就知道他肯定没关注,这么重要的赋税改革,身为一道府牧竟然听都没听过,李风不禁为他感到悲哀,而这样的官员,大乾绝对不在少数。
李风说:“幽州的税收不在以物品缴税,而是统统折算成银钱,这样沿途送上来不会产生损耗,税多少,收上来的就是多少,杜绝了押送人员贪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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