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面不改色:“地方奏折众多,许是半路耽搁了,应当整肃沿途驿站。”
“本王现在亲自将奏折送来,你儿子说口供是屈打成招,不认账,赵太尉又怎么看待。”
“是不是屈打成招还未定论,陛下,依臣之见,可以将那些官员商人,一同押送入京受审。谅他们在陛下面前,不敢有谎。”
李风呵呵一笑:“他们半路要是遇到劫匪被杀了呢。”
赵言义正言辞道:“如今大乾太平盛世,岂能容宵小作祟。幽王殿下若是怕不安全,老臣愿亲自领兵护送。”
“我怕的就是你领兵护送。”
“殿下这话是何意,是再说老臣会徇私枉法吗?”
“我派出去的护粮队,侍卫副统领都别人杀了,你可别说是赵康做的,你的犬子可没那能力。”
“陛下,臣参幽王殿下血口喷人。”
“陛下,儿臣参赵太尉吃人饭不干人事。”
王爷和太尉在太极殿面对面骂街,文武群臣看着这桩百年盛事都傻眼了。
赵言从军出身,也不是温和脾气,他被李风一口一个老匹夫,老不死骂的狠了,火气上来,张嘴骂道:“小杂种安敢欺我!”
李风急忙朝跪下李叡跪下:“陛下,赵太尉辱骂陛下,辱骂皇亲。”
赵言也急忙跪下:“陛下,老臣一时失言,罪该万死。”
李叡一脸无奈,这两人哪里是争论,分明就是互喷,尤其是李风,满口污言秽语。
可李风的无奈,李叡也明白,好不容易拿过来的口供,被认为是屈打成招的假证据,而人证,他又不敢带过来。
因为他们都清楚,人证一旦过来,肯定会改口。
这件事情的关键不在于人证或物证,而是赵言的势力,所以李风只能选择怒喷赵言。
“两人都拖出去打板子。”
赵言自登基以来,在朝廷上就打过四次板子,第一次是李风胡作非为,被贬了幽王,朝会上李叡恨铁不成钢,让侍卫狠狠打了李风一顿。
剩下三次全在这里了。
李风也不含糊:“老东西,你被打死了,我会去你坟头上放鞭炮的。”
赵言气的只能当做没听到。
太无赖了,简直太无赖了。
在外面的侍卫无奈地看着又出来的李风,象征性的打了几下,拿起棍子又想给赵言碰上几下结束。
哪知道李风忽然跳起来,抢过棍子,看着赵言冷笑道:“赵太尉,本王亲自伺候你打板子。”
赵言吓了一跳,李风这是要下死手啊。
“幽王,你不要胡来!”
“这怎么能是胡来,陛下下令给你打板子,你还想抗旨?”
“陛下没让你动手。”
“陛下也没说不让我动手。”
赵言彻底无奈,怎么得罪这么一个无赖的滚刀肉了?
“幽王殿下,老臣到底是哪里得罪您了,让您这么对我不依不饶。”
李风冷笑道:“你们父子俩没有得罪我,但你们得罪幽州的百姓了。幽州大旱,共有两千七百一十三人饿死,这都是你们父子俩干的好事。”
“我可以饶你,天不能饶。”
李风狠狠一棍子砸下,赵言一个驴打滚躲开,慌忙朝殿内跑:“陛下,幽王要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