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和小僧一见如故,又和佛门颇有缘分。”
“这串念珠,是前任主持圆寂留下的遗物。这本《地藏经》,乃是康熙年间一位高僧蘸金粉抄写,本寺8位得道高僧集体开过光的。”
李郁肃然起敬,
双手接过。
拨了几下念珠,口诵佛号。
……
智空心中暗喜,
却突然听李郁问道:
“大师,在下却有一事不解。佛门净地,如何做起了钱庄的买卖?据说是贵寺住持的决定?”
这话一出,
智空顿时脸红,狼狈不堪,表情管理瞬间失控:
“荒唐,荒谬,闻所未闻。”
又连忙解释道:
“施主,不是说你。小僧说的是这返还香火钱的铜臭行为。”
李郁点点头,表示赞许。
“在下亦有同感。”
智空感觉找到共鸣,连忙说起了此事的来龙去脉,以及寒园寺内部的矛盾。
他,以及绝大部分中层僧人,
都反对住持的这种“惊世骇俗”的举动。
“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哪儿有往回拿香火钱的道理?”
“老住持生前,不知是喝了什么**汤,执意把衣钵传给他。本寺不幸,佛门不幸。”
……
某种意义上来说,
李郁很理解智空的愤怒,
作为监寺,
总揽寺院庶务,库房,粮食、物品、法器、香烛都归他管,甚至还管理山林、田庄、殿堂、房舍修缮。
若是比喻成一家集团公司,监寺就是妥妥的副总裁。
住持退还香客的香火钱,是在动他的根基。
手里没银子,监寺就没有威望。
“在下冒昧,敢问大师,这次退还数额有多少?”
智空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4万两,只多不少。”
嘶,站在一侧的李小五都差点出声。
原来,香火钱这么贵。
真是小瞧了这帮秃驴,深藏不露啊。
相比他的震惊愤慨,
李郁就显得很淡定,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反而安慰道:
“日后这些商人脱困,还会加倍回报贵寺的。”
“但愿如此吧。”
此时的智空,哪儿还有讲佛法时那种出世高人的智慧,
活脱脱一个为钱所困的俗人。
这让李郁心中窃笑,
这世上的云淡风轻,都是因为事儿和自己无关。
一旦和自己牵扯上关系,大师也要急赤白脸。
……
“此次南方海贸纠纷,怕是一时半会好不了。”
这一句,智空的表情更失控了。
眼神里,已经带上了一丝怨毒。
如果说,此刻敲一下面前的木鱼,就能让现任住持圆寂的话,
智空能从早敲到晚,
木鱼不碎,他不停。
“大师勿忧,寒冬将至,若是遇上些难事,缺米面,煤饼,尽管去李家堡寻我。”
“李施主仁义,我佛会护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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