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是,是该劝他好好考虑终身大事了。也不知他亲额娘生前给他定下亲没呢。”言下之意,章嘉的婚姻大事也轮不到她这个侧室来做主。
哈达氏扯了扯嘴角,“说的是,我们老爷或许知道。”
微月笑着颔首,携着白馥书款步离开。
瞪着微月她们的背影,哈达氏的双目蹿起两束怒火。
“额娘,怎么就这样放过她们?”索绰罗敏佳不忿地拉着哈达氏的衣袖跺脚道。
哈达氏目光一厉,压低声音喝道,“也不看看周围都是什么人,你还要不要名声,还要不要许个好人家?”
“可是……”她就是不服气。
“这个潘微月不是你能对付的。以后少去惹她。”哈达氏警告道。
“那区家那大宅子,额娘不想要了?”索绰罗敏佳问。
哈达氏冷冷哼了一声,“不急!”
微月和白馥书离开大殿之后,便往后殿走去,既然是诚心来祈福,自然不会为了索绰罗家的两个女人扫了兴。
“斋饭是一定要吃的,能保平安。”白馥书含笑对微月说着,心情看起来似乎挺不错的。
“想不到娘也会信这个。”微月笑道。
“嗯,宁可信其有,信了就灵。”白馥书眉梢带笑,“本来还担心你性子太绵,今日我倒是能放心了。”
“难道在娘的心目中,女儿真是那么好欺负的?”微月有些无奈,自己到底哪点让娘不放心了。
“若不是你性子太绵,怎么会让方家欺到这个地步?还有那个洪松吟,昨日我是忘记问你了,她现在怎样?”白姨娘和微月进了吃斋饭的院子,只有两三个穿着旗装的太太在一旁说话。
大厅摆了数十张桌子,白馥书和微月挑了角落的坐下。
微月压低了声音在白馥书耳边道,“娘,我不是说过了吗?是我自己本来就想离开方家,不然谁也敢我不走的。”
“哼,我看你才舍不得离开十一少。”白馥书打趣道。
微月脸颊泛红,“娘!”
“行了,我明白我明白,你本来就是个有主意的人,不需要我左右你的想法。”白馥书笑道。
“娘比我更看明白这个世情,女儿有什么事儿当然还要娘的提点。”微月撒娇说着。
白馥书怜爱地看了她一眼。
微月这才说起洪松吟的事情,“……被刺字送去伊犁了,但听说又逃跑了,也不知现下如何。”
白馥书闻言便冷冷一笑,还有些不解恨,“面上刺了字还敢逃跑?她若是逃得回来是最好,不然就是生不如死了。”
微月还想说什么,却见外面走来好几个妇人,来斋堂的人是越来越多了,她们母女俩也不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等着姑子上了斋菜斋饭,吃过之后,便回了区宅。
白馥书还有事要办,便没有跟着微月到区宅,她们在进了城没多久,便分道扬镳了。
约莫有半个时辰,微月才回到区家。
扶着荔珠的手下了马车,刚走进大门,区总管就从通往正厅的甬道大步走来,“小姐,贝勒爷来了,和十一少正在大厅说话呢。”
微月一怔,“谷杭来了?”
区总管道,“来了好一会儿呢,是来找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