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桌坐着一男一女,看起来是一对年轻的夫妇,只是身边并无仆从,**趴在桌上低声哭泣着,旁边的年轻男子细声安慰,“你哭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会有办法的。”
“你就会说有办法,到底有什么办法你倒是说说,如今父亲都病危了,若不是你把被骗了,我们会落得这田地?”**抬起头,怒声对着丈夫。
丈夫窘红了脸,“别说了,别说了……”
“我不说,难道那银子就能回来。”话毕,**又哭了起来,随即又将丈夫出远门做生意,却被自己的结拜兄弟欺骗,如今已是身无分文,无奈家中老父病危,他们不得不回去,却是无颜以对了。
**在埋怨的时候,丈夫一直劝着她不要说了。
他们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让在大堂上的客人都听进了耳里,有些露出了同情的目光,有些只是淡漠地低头吃自己肉包子。
微月和方十一对视一眼,淡淡笑了笑。
那书生突然站了起来,满脸的同情和怜悯,“二位不必伤怀,既是遇了骗子,就应该到衙门去投状纸,请大人为你们主持公道。”
**闻言,哭得更凶了,那丈夫叹了一声,“不瞒这位公子。我们……我们已经投了状纸,只是那骗子早已经不知所踪,我们又非本地人,已经是囊中羞涩,无法继续逗留此处,只好……哎!”
“不如我们将那件珍珠衫当了吧。”**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凄凉。
“那怎么可以,这是我们唯一的宝物了。”丈夫为难地摇头。
书生转头给丫环使了个眼色。
其中一个丫环就无奈低声道,“少爷,您又来了,少奶奶若知道你被骗了,肯定不依了。”
书生犹豫起来,又看那对夫妇一眼。
微月虽神情自若地和茂官说着话,却还是有注意这边情形,看到书生那为难的样子,心中便暗想,还真是一个悲天悯人的书生,太不懂世道行情了。
最后书生还是取出了一锭银子给了那对夫妇,那夫妇却称无功不受禄,将一件据说是家传宝物的珍珠衫送给书生。
“公子,您大恩我们无以为报,只是我们夫妇虽然落魄,但也不贪便宜。这珍珠衫是我们家传之宝,暑天穿了它,清凉透骨,冬天穿了它,温暖保气,此去天气渐凉,正适合公子。”那**从包袱中取出一件乳白色的珠衫递给书生。
那看起来还真是一件价值不菲的珍珠衫,竟然就换一锭银子?
微月讶异地看向方十一,却见他只是淡笑不语,示意她继续往下看。
书生听了这话,自然不肯收那珍珠衫。只道自己是路见不平而已,没有想过要什么报酬。那对夫妇却道自己也不愿生受别人大恩,只是将珍珠衫放在书生处,将来自会来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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