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娥走出几步,弯腰摘花,可就在这时,忽然一阵晕眩袭来,她扶了扶额头,眼前一黑,软倒在地。
玲儿和众宫娥大惊,玲儿:“娘娘?娘娘?”
玲儿冲上去抱住刘娥,尖叫起来:“快请御医!快去禀报官家!”
众人一阵惊乱。
刘娥躺在床上,双目紧闭,昏迷不醒,少年太子愁容满面的坐在榻边,几个太医束手无策地站在一边。
太子眉清目秀,眉眼上颇肖父亲,英挺的鼻梁,两道剑眉,看起来英俊非凡,只是一双眸子中多出了些许温润,显得性情温和许多。
太子握着刘娥的手,关切地呼唤:“母亲!母亲!”
这时赵恒从外面匆匆进来,高声问道:“怎么回事,娥娘怎么了!”
太子见赵恒进来,连忙上去行礼:“阿爹。”
赵恒把太子拉起来:“祯儿,你母亲怎么了。”
“娘在御花园赏花时突然晕倒,太医看过,却也查不出病因!”
众太医一脸惭愧。
赵恒急忙赶到榻边坐下,握住刘娥的手:“娥娘,娥娘,我来看你了,你快醒醒啊。”
刘娥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赵恒眼圈红了,哽咽地:“娥娘,好端端的,你怎么就病了呢?”
太子犹豫了一下,上前:“阿爹,孩儿记得北斗司的洞明星君医术高明,你看是不是”
赵恒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忘了这一茬!周怀政,周怀政”
周怀政匆匆赶进寝殿,欠身施礼。
赵恒急声道:“你速去传旨,宣北斗司防御史洞明,进宫为朕的爱妃诊治!”
“老奴遵旨!”周怀政领旨匆匆退下!
赵恒转身回到刘娥身边,扭头看到那几个太医,生气地斥喝:“一群废物,都出去!”
众太医苦着脸不敢分辨,赶紧往外走,正好雷允恭迎面走来,贴着他们旁边进来,在赵恒身边站定。
雷允恭悄悄看了赵恒一眼,见赵恒正关切地看着刘娥,便小声道:“官家,官家?”
赵恒扭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雷允恭忙退后一步,陪笑:“官家,德妃娘娘突患奇症,太医们诊断不出,恐怕洞明也未必就能诊治。何不请德妙仙师出手呢?仙师道法高妙,定能药到病除!”
赵恒恍然:“有道理!你马上去玉清宫,把德妙仙师请来!”
周怀政表情严肃地走在前面引路,洞明提着药箱,脚步匆匆地跟着周怀政。
另外一边,雷允恭带着德妙入宫,雷允恭神色焦急,不断地回头催促德妙快点儿。当周怀政和洞明走到延福宫门口时,雷允恭带着德妙从另外一侧赶来,两队人马在宫门前相逢。
雷允恭眼睛瞟到周怀政一行,面上微微出现懊恼之色,抬头后脸上又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哎哟,周公公你可总算把人请来了。”
周怀政看到雷允恭以及他身后的德妙,脸上出现了厌恶的表情,十分冷漠的张口讽刺雷允恭:“娘娘重病未醒,官家哪有心思谈经论道,你也不是第一天在御前侍奉了,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雷允恭得意地一笑:“周公公误会了,德妙仙师是官家请来为贵妃娘娘看病的。”
德妙扫视了周怀政和洞明一眼,傲然道:“贫道奉诏而来,为德妃娘娘诊病,你一个内宦,安敢说三道四?”
洞明皱了皱眉,沉声问道:“敢问德妙仙师,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不知道你通的是哪一经?金匮方千金方,习的是哪一方?”
德妙被洞明问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