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曲城兵锋最盛的时候也不过一万六千人,就是依靠这一万六千人,大军收复了神武城,收复了朔州,打的辽国南院大王萧打虎狼狈不堪,面对宋人的蚕食只能节节败退。
这些天以来,谭威早就把对面这支军队的来历和战力弄得非常清楚,这是一支被西夏人忘却的军队,不管是士气,还是装备,亦或是战力都已经彻底的丧失了。
在他知道委哥宁令杀死了郭恩之后,他就做好了接受大帅的将令过河踏平这支军队的准备,没想到自己还没有过去,人家已经找上门来了。
瞅瞅自己脚上的新靴子,谭威今天不准备跑到冰面上去和西夏人打架,守在河边的三百四十架八牛弩足够把这些西夏人阻拦在黄河冰面上了。
亲兵很快在河边搭好了一座帐篷,谭威要亲兵将帐篷面对黄河的一面去掉,好方便他观察敌情。
最后一次瞅了一眼天上无聊的划着圈子乱飞的海东青,谭威钻进了这座小帐篷,一面烤着火,一面侧耳倾听黄河对面委哥宁令撕心裂肺的怒吼声。
“我们在滚钟口被囚禁了八年多,我们的亲人在黑山脚下受尽了奴役,他们本该是我大夏国最尊贵的一群人,如今,他们却不得不拿上鞭子去为没藏讹庞放牧牛羊!
没藏讹庞想要让借宋国的手杀掉我们,我呸!他是在做梦!宋狗想要我们投降,我呸!我堂堂的苍狼子孙,焉能受宋狗的折辱。
云峥不过是一介黄口孺子罢了,以为我们会乖乖地投降,却不知我右厢朝顺军司之名乃是先帝所赐,我们宁死也不会投降宋狗!
如今,我们面前的这座城池里,有我们需要的一切,里面只有六千宋狗把守。
苍狼的子孙们,只要我们夺下这座城池,右厢朝顺军司将再一次成为我大夏最强的军队,我们要亲手夺回我们被褫夺的荣耀。
现在,冲!”
西夏人的图腾是一个凶恶的母亲图像,一对巨大的**占据了图腾的一半,这代表着是母亲之神哺育了这片大地上的所有人。
母亲的脊背微微弯曲,似乎在托举着什么,一双肥厚的大脚踩在坚实的大地上,而一双手却似乎在护卫着什么,这就让人联想到了,顶天立地,含辛茹苦,忍辱负重的母亲。
图腾上母亲的面容极为凶恶,青面獠牙,似乎正在战斗,所以西夏武士在作战的时候就认为自己在和母亲一起奋勇作战,即便是死了,也不过是重新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死去的郭恩给委哥宁令带来了粮食和刀枪,却没有给他带去他们急需的冬衣和攻城器械,这是郭恩此人在这个事件中作对的唯一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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