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蠡先生干了一杯酒之后捋着胡须说:“诸兄被坊间的流言欺骗了,这首歌并非劣徒所作,乃是出自一位高僧,劣徒不过适逢其会,听到这首曲子而已,怎么就成了劣徒所作,云峥,还不上前给诸位先生致歉。”
云峥装出一副惭愧的样子拱手道:“这曲子确实并非晚生所作,诸位先生谬赞了。”
“唔,是不是你作的这不要紧,谨守本心就难能可贵,彭蠡先生的方正你已学到了几分,老夫就说么,这样意境深远隐隐有禅唱的曲子,断然不是胸怀锦绣的少年人能做的出来,如今听彭蠡先生说出自高僧之口,这就对了。”
云峥傻乎乎的咧着嘴笑着退回到彭蠡先生背后,就像是一个受到长辈夸奖后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得意的傻小子,这就算是给足在座的几个老色鬼面子了。
老家伙们自以为是的以为解了惑,见龟奴哈着腰端着盘子上来讨赏,纷纷慷慨解囊,给钱就俗气了,都是珠子,或者香木,亦或玉牌,其中一个喘息的最厉害的家伙居然把头上的青玉簪子抽住来扔盘子里。
戴着软帽,穿着短衣的大熊一出场就让人不得不行注目礼,嘴里文绉绉的致谢,这让大家更是来了兴致,什么时候龟奴也会说这些场面话了,只有彭蠡先生狠狠的瞪了云峥一眼,于是云峥就把腰弯的更低了……
两支曲子唱罢,主人家就出来了,不是陆槐,是另外一个中年人,留着短须,热情的敬了这些老头子一杯酒,敬到彭蠡先生面前的时候,特意扫视了一眼云峥,云峥认为这家伙可能对自己的相貌还比较满意,因为他无缘无故的点了点头。
小字辈没人权,老人家坐着喝酒,小的就只能站着看,最大的作用就是等老的喝完酒把人家送回去,顺便被别的老头摸摸脑袋夸奖两下就算完成了任务。
偷看云峥的不光是男人,帷幕后面还总是有妇人的钗环露出来,为了让人家看的仔细些,云峥带上最人畜无害的笑容,假装听老先生们吹牛听得入神。
陆家的后花园,小虫努力的推着陆轻盈,陆轻盈的身子就在秋千上荡来荡去,裙裾飘飘宛若仙女下凡,她是躲到这里来的,天知道那些长辈是如何得知有一个士子准备向自己求亲的。
“轻盈,快下来,我刚才看到那个少年郎君了,长相还不错,个子也合适,很有礼仪,从打扮看起来家世不错,听你大伯说云家刚刚买进了八十亩桑田,看样子是个会过日子的,和婶婶说说,你看上了没有?”
一个少妇急急地从花厅后面跑过来,气都没有喘匀,就急匆匆的问陆轻盈。
“他是个登徒子!”
“什么登徒子,也就是无心之失,小虫年纪那么小,谁会去偷看她,老祖宗已经惩罚过他了,怎么就你是死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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