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人在一起吃了一顿非常满意的全鱼大餐之后,云峥狠狠的夸奖了一下厨艺没话说的腊肉,然后瞅了云二一眼就去了书房。
如果说云家是一座欢乐的海洋,那么,书房绝对是太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这里黑暗而阴沉。
除了陆轻盈有足够的魄力走进书房之外,即便是云二进入大哥的书房都会觉得全身发冷,孩子的灵觉最是敏感,即便是胆大包天的云落落在不需要进入书房的时候也绝对会避而远之。
这种寒冷和温度无关,只关乎人的内心,云峥的那柄短剑就横在桌椅的后方,云二来到书房总会不由自主的去瞅瞅那柄剑,在大哥不在家的日子里,自己来到书房就是为了锻炼自己的承受能力,有的时候他似乎听见那柄剑上有无数的冤魂正在嚎哭。
云大见云二抬头看着那柄剑,皱眉道:“那柄剑很干净,除了阉割过一个家伙之外,就再也没有见过血。
你在书房里感到不自在,是因为你的心不静,除了你大嫂之外,你们全部都被大哥的名声所惑,自己内心不坚定,因此才会出现一些没来由的软弱。”
云二苦笑道:“大哥,我们兄弟是生死相依走到现在的,您做的每一件事我都知道,听您说是一回事,听别人说又是另外一回事,您把每次发生的事情说的轻描淡写,似乎谁去都能干出来。
彭蠡先生可不是这样教导我的,老人家之所以把我从您的身边带走几年,据他说就是不想我被家中的暴戾之气所伤,所惑。
他老人家之所以留在咱家里五年。是想给咱家增添一份平和之气,直到最近您似乎收敛了自己的杀意,开始关注咱家的生活了,彭蠡先生才选择在蜀中定居养老。大哥,前几年的您确实暴戾的让人害怕。即便是我听了您在唐县的作为也是胆战心惊的。”
云峥摇摇头道:“大哥不是一个暴戾的人,这一点我自己知道,只是见不得自己的族人被他人欺辱而已。
在唐县,大哥确实失态了,唐县的两座京观只要是个宋人看了就会感到愤怒……”
云二摆手道:“大哥,据我所知看到那两座京观会愤怒的人不多。更多的人看到京观只会感到恐惧,耶律花塔就是从这点考量才故意垒砌两座京观的,他只是想不到京观吓不住您,反倒把您的怒火彻底勾引起来了,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将他斩杀在唐县城下。在您暴怒的环境底下,他几乎没有胜算。”
云峥皱眉道:“我发怒很可怕吗?”
云二笑道:“主要是您轻易不发怒,您如果真的发怒一次,即便是陛下也会退让三分,毕竟您的凶名太昭著,您发怒之后的后果很可怕,这是东京人的公论。
东京人常说战国唐雎只说了士人的三种愤怒,唐雎曰:夫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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