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廷翰有些不高兴地说道,“真不知道圣上是咋想的,一个降帝,就地处理便了。还得请入京城,听说,还加以封赏。”
王全斌嘴角有丝诡秘的笑,看了一眼王仁赡,王仁赡故意做出很平静的样子,“廷翰,咱做臣子的,可不要妄揣圣意。不然,什么时候取祸,都还不知道哟。”
朝臣当中,谁又不知道,王仁赡是什么样的存在。
别说当着他的面,就是被他的那些武德司手下知道,什么时候把脑袋弄丢了,都难说。
王全斌说道,“这一次,咱改变一下战略,大家来看。”
王全斌打开西蜀作战地图,指着那地图上的几个很重要的城市,“我觉得,此次出击,咱就痛击全师雄所在的区域。这几个州,我们分兵同时进击,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便可一举拿下全师雄。”
王仁赡立马表示赞同,“好啊,前几次,咱们集中火力去打一处,结果,人家四处赶来,跑得慢了,差点让人家给包圆了。”
大家一齐商议都觉得,此计虽有些冒险,却是眼前解决全师雄之乱,最好的法子了。
很快,战果就出来了。
刘廷祚和曹彬攻打新繁,全师雄亲自到新繁督阵,结果,刘廷祚和曹彬,依然打下新繁。
全师雄趁乱逃出新繁城,退守郫县。
王全斌和王仁赡,合力出击,又直接拿下郫县。这一回,全师雄差点就被擒获了。
逃到灌县,全师雄以为自己可以有一息喘息的机会,王全斌派崔彦进和张廷翰,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灌县发起了暴击。
王仁赡攻取了陵州。全师雄安排的陵州刺史元裕,被王仁赡的人活捉,押解回了成都。
此时,王全斌稳定了局势,回到成都。
其余各部人马,继续追歼。
为了震慑蜀人,王全斌在成都的最繁华地段,公开处决元裕。
那一天,王全斌叫人把民众赶到了一个很大的广场上。
事先,他在广场上弄了一个很粗实的木架子,用铁链条把元裕绑在上面。
王全斌的人,当众宣读了元裕的一百零八条罪状。
其中,最主要的便是受了全师雄的毒害,居然敢做起反宋兴蜀的美梦。
那年头,杀一个人,根本不用那么兴师动众。
可偏偏这一天,王全斌对那元裕施行的,是古往今来,最残酷的刑法,磔刑。
从一开始元裕还能够破口大骂,到后来,是一声声地惨叫。
站在那儿看着那施刑的老百姓,个个都敢怒不敢言,站在那儿,脚都站得酸软,还有好些人,站着站着,都倒在了地上。
元裕的惨叫声还没有停,在场的人看到,元裕已经面目全非了,身体的好些零件,都拼凑不全了。
可人还在惨叫,就那一口气,还落不下去。
就连观斩的好几个将官,都对王全斌说,“王帅,要不,给元裕来个痛快的吧。”
“是啊,这要是让元裕的家人看到,那还不直接再组织起一些人,跟咱们拼命啊。”
王全斌笑道,“要震慑住这帮不要命的蜀人,就得杀给他们看,让他们知道,咱大宋是惹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