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斜轸简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杨延平已经连续杀了他四员得力干将,百来斤重的枪,在延平的手里,使得灵活自如。
看起来,他那枪只是轻飘飘地刺过去,辽将哪里招架得住,就连那重铠,都会直接洞穿。
不断有辽将加入进来,延平那枪点到之处,便会有人落马而亡。
“斜轸大帅,还是乱枪杀了吧。擒不住,我们根本就擒不住。”
辽将连连被击杀,那耶律斜轸还想要生擒。已经有辽将开始抗议了,明明自己人多势众,却处处受制于人。
韩延寿,耶律斜轸,萧天佐和萧天佑突然杀入了阵中来。
杨延平突然就感觉到压力倍增。
这些战将,虽然都不是杨业的对手,四人联手攻击杨延平,延平很快就感觉到有些体力不支了。
那萧天佐和萧天佑,算得上是辽国的皇亲国戚,地位本来就相当高。
突然,杨延平感觉到眼冒金星,他的头上,被耶律斜轸重击了一下。
杨延平豁出去了,挺着枪,一枪朝着耶律斜轸的脖子上扎了过去。
韩延寿哪里还顾得上生擒,趁着杨延平没有防备,一招毙命,那一枪下去,就是神仙也没法救得了杨延平了。
耶律斜轸因为韩延寿出手解围,这才侥幸躲过一劫。
杨延平血流如注,从马上跌落下来。
耶律斜轸瞪大了双眼,“不能死,杨将军,你千万不能死啊,你这一死,我们拿什么去迫使杨老令公归降我大辽啊。”
杨延平气若游丝,然而,当他听到耶律斜轸的话,竟然在将死之时,想要放声大笑。
然而,他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嘴唇吃力地动了几下,从他的喉咙里,依稀可以听见,“做梦,我爹永远都不会降辽。”
耶律斜轸冲过去,摇晃着韩延寿的肩膀,“延寿啊,你,你怎么这样莽撞啊,这杨延平一死,咱们的计划,可就泡汤了,我们那些兄弟,就白死了啊。”
“是啊,当初咱们要是直接击杀杨延平。根本不可能死这一地的将士啊。”萧天佐也说道。
韩延寿却是说道,“斜轸兄弟,我若不出手,就那杨延平一枪过去,只怕这个时候,倒在地上的,就不是杨延平,而是兄弟你了。”
“哎,糊涂啊,延寿,纵然我耶律斜轸死了,只要你们,你们能够生擒杨延平,咱们就可以掌控那杨业了。有了杨业在手,我大辽随时可以兴兵攻打汴京,一统中原啊。”
随军的医者,想尽了办法去救杨延平。
然而,已经无济于事了,杨延平的鲜血,已经洒了一地,他死的时候,是带着幸福的微笑,合上了双眼。
杨延平在断气之前,心中还在想着,七子去,六子回,现在,他已经死了,即便不去救他的七弟,七弟肯定会平安归来。
弟弟们会与父亲一道,杀出重围。
若是七弟能够讨得救兵的话,按照爹爹的计划,那群围追堵截杨家军的辽国各路大军,会毫无悬念地被困死在陈家谷。
耶律斜轸站在杨延平面前,另外的几员辽国上将,也都用一种很仰慕的目光,看着地上躺着英雄。
韩延寿说道,“斜轸兄,其实,刚才我准备击杀杨延平的时候,在那一瞬间,他极力求死啊。他若不向我这边扑一下,断不会直接戳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