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赵炅病重,按说,所有皇子应该前去宫中服侍。
偏偏就那么奇怪,王继恩从宫中带出的旨意,却是要所有皇子皇孙,去汴京佛寺为太宗皇帝祈愿去灾。
当然,这里面有什么猫腻,那就不得而知,反正自从得到旨意,赵恒作为当朝太子,就带着他的那些兄弟,子侄们,全都去了大佛寺。
当时唯一没有通知到的,便是被囚禁在大牢里的大皇子赵元佐。
说是一个疯癫之人,怕搅扰了法会,触了神灵,反而会影响到给太宗皇帝祈福。
“继恩啊,你去把我那些儿子们叫来吧,我看来是不行了,我现在,就想看看,我的孩子们。当爹的,以前对他们很苛刻,有些话,我想当着他们的面,和他们说说。”
赵炅坚持着,喝了些参汤,稍微有一点儿力气了,就再一次对王继恩说道。
李皇后守在赵炅的身旁,已经哭成了个泪人。
王继恩说道,“陛下,你现在身子骨还很虚弱,御医说了,不可激动,更不能够动怒,陛下好好调养,等痊愈了,再把皇子们叫来训话。”
“好啊,好你个王继恩,我怎么就没想到,把你这狗头砍下来呢?老子这都快要死了,叫你去给老子叫一下儿子们来,你难不成,连老子见儿子的最后一面,都不许了。”
赵炅气得暴跳如雷。
但凡他还能够从床上爬起来,他非给那跪在地上的王继恩两脚不可。
赵炅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贵为天子,真到了没法动弹的时候,迫切地想见见自己的儿子,却硬是没法儿见着。
赵炅使出浑身的力气,叫嚷着,“外面的人听着,谁要是能够替我把几个皇子叫来,我赏他一百两银子。我赏一百两银子。”
王继恩苦笑着说道,“陛下啊,你就别瞎费那个劲了,此乃皇宫禁地,为了让陛下能够安心静养,奴才已经把这附近数里地的人,全都赶走了。陛下有没有注意到,就连一只鸟,一只苍蝇都不可能飞到这儿来的。”
“王继恩,你这个狗贼,你,你竟敢如此对待朕啊。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吗?难道真如传言的那样,你这是要想另立新君,你这可是犯下了欺君大罪啊。王继恩,朕姑且饶你不死,只要你能够把朕的儿子叫来。”
“陛下怜见啊,老奴可是一心为陛下着想。陛下千万不要胡思乱想,陛下现在,应该安心养病才对,这都啥时候了,还惦记那些儿孙有啥用呢?陛下,你也看到了,只有你这身子骨硬朗起来,那,那才是天下第一大事啊。”
王继恩巧舌如簧地说着,此时的赵炅,那早就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了,遇着这样的奴才,也是他赵炅活该倒霉了。
“报应,我这是遭了报应啊。”赵炅仰天长叹一声,一口气没有能够接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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