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北次北辽大举南侵,兵力越多,后勤补给的压力就会越大。娥儿一路过来,北辽虽已经抵达澶州,一路上,却是未下一城,未曾攻取一地啊。”
“北辽南侵,历来都并未准备充足的粮草,他们全靠攻打下咱们的城池,从而做到以战养战。这一次,他们在前面的多次战斗中,皆完全失算。”
“陛下亲征澶州,我大宋军民,必然会在澶州一带,与辽军决一死战。辽军在澶州久攻不下,我澶州城以北区域,切断辽军退路,辽军无粮草补给,速乱而败亡啊。”
赵恒听到刘娥的一席话,很是惊讶地说道,“娥儿,你真乃上天予我的贤内助啊。若非你如此分析,朕差点就做出错误的决断了。好,朕听你和寇相所言,即日便御驾亲征。”
当晚,赵恒便在寇准和枢密使王显的陪同下,亲自检阅了禁军。
禁军知道皇上亲临,显得格外的卖力。
不多久,赵恒的銮驾就已经到了黄河边上。当赵恒出现在澶州城楼上时,宋军群情激昂,老远都能够听到,喊杀声震天响。
北方战报很快传到了澶州。
结果,还真如刘娥所说,萧太后和辽圣宗亲 率的大军,攻打河北的徐水,守徐水的,正好是大宋骑兵威虏军。
契丹从来以马背上的民族为傲,他们的铁蹄所到之处,本以为宋军会望风而降。
哪曾想,那威虏军不依不饶,他们已经被击败了,打得狼狈逃窜了。
可威虏军是得理不饶人,对他们穷追不舍,他们那从关外进来的良马,累得鼻孔冒着热气,威虏军却是一路掩杀,差点被击得溃不成军。
赵恒看着前方来的战报,更是精神为之一振。
辽军退而进击高阳关,结果,被顺安军打得大败。
又进攻北平寨,又惨遭挫败。
再进攻保州,定州,又毫无收获。
再攻打瀛州,那个时候,辽军从北方带来的那点盘缠,已经捉襟见肘了。
他们知道,宋军在瀛州城里,准备极其充足的粮草,只要把瀛州打下来,得到数十万担粮食,军队的补给就会缓解下来。
偏偏守瀛州的,是猛将李延渥。
辽军猛攻了十多天,损失了一万多将士,结果,根本就没有打下瀛州,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赵恒坐在瀛州城里的行宫里,翻阅着那些从北方发回来的战报。
刘娥就坐在他的旁边,赵恒情不自禁地说道,“爱妃啊,朕幸得有你相助啊。你看你,只是去了一趟辽国,就回来的路途之中,你却是为朕刺探到好些最有价值的好消息啊。”
“爱妃的见识,若是为男儿,只怕是我大宋绝无仅有的大将军啊。”
战事果真如刘娥所料,辽军连同萧太后和辽圣宗,所率领的辽国大军,屯兵澶州城下。
由于粮草受限,辽军竟然从内部混乱了起来。
北方各城将士,知道宋辽主力皆集中在澶州附近,都一路南下,对困守在澶州城下的辽军,展开了合围这势。
从最初的情形来看,辽国萧太后和辽圣宗,在进击北方各州郡时,并未能够消灭宋军的抵抗力量。
从战略上来看,犯了孤军深入,本以为,可以通过澶州直取大宋京师之地。
哪曾想,如此冒进,却是落得自己进入了宋军的包围圈里。只需要北方各州郡之力,就可以做到关门缉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