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赵祯自己,那也是生得相当标致,因而,赵祯对于自己的面貌,倒也是有几分自信。
尽管群臣都反对赵祯把画像赠给辽国,怕出现啥问题。赵祯却是觉得,那新继位的耶律洪基,也就是个小屁孩,人家顶礼膜拜,那就满足一下吧。
再说,大宋每年给辽国,那么多的岁币,财物,耶律洪基,那还不巴望着他赵祯好。
赵祯安排宫廷里最好的画师,把他端坐上朝时的画像,画了一幅给那辽国使者。
赵祯本来也是特别喜欢书画,在书法方面,甚至比起当时的一些书法家,还要出彩一些。
赵祯在那幅画上面,亲笔写了字。
等到辽国使者走后,赵祯却是独自前往他的珍藏馆。
在那里,常年挂着一副从北辽送来的画,那是辽兴宗亲笔画的千角鹿图。
“宗真老弟啊。你这才不惑之年,却怎么就英年早逝啊。”
“弟守于北,兄守于南。我宋辽两国,约为兄弟之国,宋辽罢兵,百姓和乐,各安其所。此乃宋辽百姓之福啊。”
“宗真老弟啊,你我身处异地,却有着极其相似的经历。你我的母亲,皆出身低微。只是,朕比你幸运啊。”
赵祯坐在那画前,想到了自己的身世,想到刘太后虽对生母,有夺子之恨,到底并没有残害生母。
可那耶律宗真,却是差点被生母所废。可是,他却不得不面临,养母被生母逼死的惨烈结局。
赵祯看着耶律宗真画的鹿。
他听人说起,那鹿,在辽国人看来,那是他们的神物。鹿角看起来很漂亮,特别像是顶在头顶的王冠。
赵祯特别喜欢那鹿角画。
“宗真老弟,你的儿子洪基,索要了我的画像。我赠给他了,毕竟,你把你们最珍贵的鹿,送了我。咱宋辽世代友好,绝不会变的。”
那边,辽国的使者,把画像送到了耶律洪基面前,耶律洪基看到了赵祯的像。
他张大着双眼,有些震惊地说道,“真圣主啊。朕若是可以去中原,甘愿给大宋的皇帝牵马,做一个御前护卫也好。”
耶律洪基举手投足,都极力去模仿赵祯的样子,对人宽厚,甚至,有人向他密报,说耶律重元,要对他下手,他都听不进去。
尽管耶律洪基,一直感念叔父对大辽国做出的贡献,而且,对耶律重元和堂弟耶律涅鲁古,一再加官进爵。
耶律重元和耶律涅鲁古,父子两人,依旧在想着各种办法,想要夺取大辽国的皇位。
耶律涅鲁古给他的父亲提出一个法子,要他的父亲称病不去上朝。
如果耶律洪基,真正懂事,真正关心叔父的身体,他应该找时间,亲自过来探视。
只要他离开皇宫,到了他那皇太叔的寝宫,隐藏在屋子里的刀斧手,就完全可以直接将他杀了。
几乎可以不用多大的力气,就可以把大辽国的天下接管过来。到那个时候,整个辽国,都应该是他耶律重元的。
“爹,按祖母的意思,这大辽国的皇位,本来就应该是你的。咱们现在动手,无非是取回本来就应该咱们自己的东西。”
耶律涅鲁古,一个劲地鼓吹,那就是要让耶律重元发起叛乱,夺取皇权。
耶律洪基觉得,那前来密报的,不应该怀疑皇太叔对他的忠诚,当然,更重要的是,耶律洪基学的是赵祯那一套,天下,宜以仁德治之,仁君,怎么能够怀疑尽心的臣僚呢。
更何况,耶律重元,是他的皇太叔。